,遊輪的甲板上鋪著翠綠的地毯,剛踏上地毯,一位身著黑色絲絨旗袍,面掛黑色絲質薄紗的女人挽著一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款款而來。
“仇某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與京都城的閻四少有此殊緣,想必這位就是四少嬌妻吧?”男人高亢的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狄笙唇角微勾,朝對面的男人女人微微頷首,眉眼微斂,她在猜測男女的關係,更疑惑女人為何掩面見客。即便心裡好奇無比,可面上始終沒有露出一絲表情。
“能與蝮蛇先生有此殊緣,閻狼三生有幸,仇夫人久仰大名,現下叨擾,敬請見諒!”閻狼雋眸清冷有禮的看著仇暴,佚名二人。
狄笙隨著閻狼說了幾句客套話,隨手把閻狼讓鄭航準備的禮品遞給了仇夫人佚名。
“四少,四少夫人客氣,裡面請!各位,裡面請!”佚名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彷彿嗓子裡含著東西一般,初聽起來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閻狼攬著狄笙跟仇暴,佚名二人一同進了客廳。
客廳裡,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不為過,每一處的裝修都奢華到讓人咋舌,狄笙對紫砂壺一類的東西頗有研究,如果沒猜錯,傭人端上來的茶具是一套古代某位皇帝御用的清水紫砂茶具,據說,就單單一套高仿的開價都要200多萬,而面前的這套,狄笙可不覺得是高仿的,果真,這裡處處都透著昂貴二字。
一落座,仇暴開門見山的說道,“四少想見的人我已經吩咐人去請了!”
“多謝仇先生!”閻狼淡淡看著樓梯的方向。
狄笙下意識抬眸看向仇暴,心裡陡然一驚,一道約三十公分長的傷疤猙獰蜿蜒在仇暴的臉上,傷疤自右側下頜骨經鼻樑穿左眼至髮際線。剛才在甲板上仇暴背對著光,她並沒有看清,現在燈光璀璨,沒有陰影,突然看到這樣的他,說實話,要不是閻狼在身邊,要不是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她會脫口驚叫。
“四少夫人這是幾個月的身孕了?看這胎象,是男孩吧?”佚名沙啞的聲音突然開口道。
狄笙微怔,片刻的工夫,她回過神,唇角勾起一個自然的弧度,看了眼狼爺,他倒是臉上沒什麼表現,只是,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狄笙知道,狼爺這是不高興了,估計是礙著人家是外人,算是留了面子。
“算日子應該四個多月了,閻狼想留個驚喜,就一直沒給孩子做性別鑑定,仇夫人會看胎象?”狄笙仿若話家常一般的跟佚名說著話。
因為佚名一直遮著面,狄笙實在不好斷定她的年齡,人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看手上的面板,狄笙覺得這個人的年齡應該在40歲以上。
“說不上是會看胎象,但常聽人說,肚子尖尖的多半是兒子,我懷仇末的時候,肚子就圓圓的,生下來果真就是女孩子,有時候,老話說的還是挺準的!我看你這肚子就挺尖的,喜歡吃酸還是辣?”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找到共同的話題,這都能聊的來。
“酸辣都愛吃,我打小就愛吃辣,但不喜歡吃酸,可懷了這孩子,特別喜歡吃酸!”狄笙憋悶了一下午的話,總算是說了出來。
她刻意看了狼爺一眼,眉尾挑了挑,意味分明的在說‘你看,人家第一次見我的人都說肚子尖尖的了吧?’,可人狼爺還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彷彿這話他沒聽到一半。
“肯定是兒子,酸兒辣女,這都是有數的!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過生雙胞胎的,說不定,依著你又愛吃酸又愛吃辣的性子,這肚子裡可能是個龍鳳胎!”佚名看了眼狼爺,不著痕跡的轉了話頭,眉眼含笑的說道。
狄笙心底微悚,這個佚名果真不簡單,她竟然感覺到了狼爺的情緒變化,說實話,狼爺基本上沒什麼變化,這一刻,狄笙沒有單純的認為佚名只是巧合的說了那句話。
她雖然現在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