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上乾涸的血手印,瞧著血肉模糊的脖頸,滿眼心疼地問:“你怎麼對自己都這麼狠?”
項愷瞅著林子彥被勒得滲血的脖頸,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林子彥可以做盡下流噁心的事,再表現出什麼都沒發生過,裝得純良無害賣乖討好,怎麼會有這種人?
林子彥盯著他賭氣的樣子又覺得好笑,手指摩挲著項愷的頸側一處完好的面板,“又不是我給你戴上的,你對我這麼兇?”
項愷揮開他的手,冷冷地重複:“不是你?”
不是他還能是誰?
“高宇寰啊,你又是怎麼得罪他了?”林子彥摸著自己的脖子,碰一下都感覺針扎一樣的疼,他轉身走到浴室照著鏡子瞧著脖頸上的血痕,眸色驟然一凜。
項愷猛地望向窗外,是高宇寰?
那他會不會利用自己對項俞不利?
項愷急躁地低吼:“給我解開!”
“好啊。”林子彥面色平靜地走過來,“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解開。”
他說著,側臉湊過去。
“林子彥!”項愷一把推開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子彥踉蹌地倒退一步,深深地凝視著項愷憤怒的樣子,“寶貝,不論我做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
“是嗎?”
窗外射進的暖陽映在林子彥的眸子上,像是一片灰綠色的湖水顯得真摯又無辜。
項愷緩緩地對上他的目光,揚起一抹冷淡的譏笑。
林子彥一步步靠近他,猛地手指扣著項愷的後腦,用力地扯著他刺手的短髮,逼他仰起頭盯著自己,“好……”
“好啊……”林子彥乖戾地笑道,“你不想好好的,那我們就慢慢來。”
項愷兇狠地攥住他的手腕,兩人無聲地僵持著……
辦公室內,高宇寰讓副手放訊息通知項俞,項愷在自己的手上,如果他把貨原封不動地還回來,自己或許會留項愷一命。
一個小時後,副手敲響辦公室的房門。
高宇寰沉聲:“進來。”
副手推開門,手裡攥著正在通話的手機,“老大,項老大說要親自和你談。”
高宇寰諷刺地聽著那句項老大,上週項俞還在自己身邊唯唯諾諾的像個小媳婦,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幫派老大。
他伸手接過手機貼在耳邊。
“哥。”項俞清冷的聲音從聽筒裡幽幽傳來,高宇寰攥著簽字筆的手掌用力地收緊。
高宇寰凌厲的鷹眸沉靜的像是一口枯井。
“哥,我們之間的事,確定要牽扯到其他人?”項俞的聲音和之前沒什麼任何區別,溫潤和煦如春風吹進高宇寰的耳朵裡,“我們見面談,好嗎?
“哥,我想見你。”
咔嚓一聲,高宇寰折斷手中的簽字筆。
這麼多年高宇寰還沒輸的像現在這樣慘,這幾天他一直在反省,起初的暴躁漸漸被理智代替,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高宇寰承認,他動了心思,這麼多年自己身邊形形色色這麼多人,他唯一一次對項俞動了真感情。
這不對,所以他輸了,輸得潰不成軍,被一個毛頭小子徹徹底底的戲弄了,丟了貨,還丟了人。
不過沒關係,如果怕輸他混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他輸了什麼,他就能贏回來,變本加厲,讓項俞付不起這場遊戲的代價。
夜晚,高宇寰如約而至,修長的身影站在餐廳外,他抬起手讓保鏢在外面等,自己扣上西裝紐扣,邁進門遠遠地瞧見坐在那裡的項俞。
他還是穿著那身白色西裝,奇怪的是好像只是一夜之間他就成熟了不少,舉手投足褪卻青澀,渾身上下散發著男人該有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