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邸,歷來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此府邸與黃城緊密相連,自府門到宮門不過半刻鐘便到了。以府邸所在的位置,及府邸的大小與華麗程度,便可看出,此府邸的主人定是皇親國戚,且深受皇帝的寵信。然奇怪的是,這府邸自建成之後的十幾年以來,竟從未曾有人入住。在這其中的,都是些打掃的丫鬟、僕人,卻從未見過主人到底是誰,府門前甚至連塊匾額都沒有,更是無法證實主人的身份。
亦曾有猜測,此府乃皇帝陛下建來想要給予立有大功的功臣當做賞賜之用。此說法倒也在理,然皇帝好戰,十幾年來東征西討,立有戰功的將軍亦是有許多,皇帝給予的賞賜自然也是數不勝數,卻從未見他提過那座府邸。久而久之,這種說法也就無人相信了。
然今日,這惹來無數議論的府邸卻竟迎來了主人。
府外,百姓均拉長了脖子看著那由千名禁軍護送的輦車緩緩來到府前。只見輦車前一黑一藍的兩個俊美男子下了馬,恭敬地立於一旁。而那雲麾將軍程燼竟也擺出恭敬地姿態,來到車前,道:“皇上口諭,此處府邸乃先帝賜予親王殿下的宅院。只是親王殿下自幼離京,這府邸也閒置了好些年。今日親王殿下回京,便將這宅子理了恭請親王殿下入住。”程燼揚手一揮,便有兩名禁軍抬上一塊紅布蓋著的東西。程燼扯下那紅布,赫然是一塊精緻非常的匾額,上書“親王府”,看來是皇帝的御筆。
百姓聞言紛紛在路邊跪下,齊齊道:“恭迎親王殿下……”京城百姓早已得知淮南節度使之事,無不拍手稱快,因此對這位從不曾露面的親王殿下早已心生敬畏,這才會如此這般恭敬。
輦車上的男人終於起身,一襲紫色衣袍昭示著其尊貴的身份,冷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著實乃天人之姿。
葉天寒下了輦車,望著這十幾年前先帝所賜這座華麗的宅院,深邃的紫眸中晦暗不明。
良久,鳳眸瞥了眼那兩名禁軍手上的匾額,眸中盡是不屑。
“殿下,聖上口諭,您請先在府中休息,明日早朝再入宮面聖。”程燼恭敬道。
微不可見地點頭,葉天寒頭也不回地步入府門。戰銘緊隨其後。凌霄辰則走到輦車後的小轎旁,將“葉思吟”請出來。
少年面色蒼白,可見這幾日過的萬分不好。清澈的紫眸中,那隱約可見的恨意令原本絕色的臉龐染上了一層陰暗。
四人方踏入府門,不出所料千名禁軍再親王府的各個角落把守起來,兩名忠實的屬下交換著眼神,眸中雖有厭惡,更多的確是啼笑皆非的神情。
“恭迎親王殿下。”正廳中,管家帶領著所有親王府中的僕從婢女黑壓壓一片跪倒唉葉天寒面前。
葉天寒只看了凌霄辰一眼,便離開了正廳往後院的方向去了。一眾僕從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免禮罷。”凌霄辰看著主子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一眾都是皇帝所派,怕是有些麻煩……
眾人起身,果然那老管家的臉色甚是不佳。宮裡出來的人,無論如何都是高人一等的。今日竟被一個從未在朝野露面,“無權無勢”的親王如此無視,那老臉自是掛不住。卻也知面前此人是親王的親信,因此雖然面色陰沉,倒也沒有不敬。
“您是?”
“在下乃親王殿下隨身侍從之一,也是臨安府邸的管家。”凌霄辰溫柔一笑,“主子喜靜,今後主子的院子,除了打掃的小廝,旁的人都不得進入;在旁地方,也絕不可大聲喧譁。且主子不喜陌生人近身,有何事,都先知會在下,在下會傳達給主子的。”
凌霄辰沒說一句,眾人的臉便黑一分。末了,那管家重重哼了一聲:“親王殿下真是身份尊貴,老奴在宮裡都沒見過有這麼些規矩的!”“尊貴”二字還咬了重音,擺明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