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趣。”
段如山笑道:“弟子是個粗人,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就只覺著聽著舒服。可惜小師弟沒在,不然說不定還能說得上什麼門道來。”
聽他提起秦無炎,範雄和程無牙心裡都很是不舒服。雖然秦無炎被鬼厲偷襲後噬魂妖力入體道行盡毀,這些日子也夠安分,但兩人現在仍是巴望著毒神徹底忘掉這個一度很是合意的弟子。兩人沒想到段如山竟然主動提起他來,不由都瞪了段如山一眼,卻見他神色雖然恭謹,但目光緊緊盯著毒神的臉,竟是將後者神色一絲不落的盯在眼裡。
毒神的面色如同古井之水,沒有絲毫波瀾,只是隨意道:“無炎麼?他,也只能在這些事上說得出門道了。”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同為競爭對手,但看著昔日的心腹之患如今徹底變得微不足道,連做塊絆腳石都不夠格,不由都生出一種快意之感。
毒神咳了幾聲,清波便過到榻邊扶他起來,他睜開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甚是慈和,順著剛才的話題道:“我這把老骨頭眼見著撐不了多久了……”話未說完便又是一陣咳嗽,聽聲音似乎咳得挖心挖肺,但目光掠過三個弟子臉上時卻端的是雪亮如電。
三個弟子心都是一跳,段如山當先道:“師父這說的是什麼話,您老可是我們萬毒門的宗主,萬萬不能有事!”程無牙也道:“師父要好好修養,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範雄則道:“師父要是不好了,弟子們可怎麼活呢!”
毒神揮手打斷他們的表演,道:“這輩子幹過的事不少,雜七雜八的也用不著多說,臨去的時候也就只有兩個人放不下。一個是無炎……”
範雄、程無牙和段如山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冒出一句由秦無炎繼任宗主之位什麼的,卻聽他道,“二十多年來我的確對那孩子抱有很大指望,只是如今也不用提了。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我也不難為你們幾個去保著他,等到大去那天,我自會把無炎帶走。”
三人聞言一怔,雖然三人中無論誰登位秦無炎都免不了一個被毒死的下場,但耳聽著毒神宣佈要他陪葬的訊息,面上都不由露出快意的喜色。
毒神沒有再看他們,目光又轉向清波:“另一個便是清兒,當年我離開凌煙,雖然從未後悔過,但畢竟負她良多。清兒又是我唯一的血脈,我一旦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難免心中不忍。”
這回卻是範雄搶先保證道:“師父放心,只要弟子在一日,一定能護得凌姑娘周全!”段如山和程無牙也紛紛表態。三人雖沒有見過凌清波面具下的容貌,但她風姿極美,粗粗一看似乎不過爾爾,然而仔細看去卻是愈看愈是動人。這些天相處下來,三個年紀加起來不下五百歲的人,竟有都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毒神面露欣慰之色,點頭道:“這些天為師仔細考較你們三個,為人處世各有所長,難得的是對清兒都是一片赤誠。從你們中間選一個照顧她一輩子,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語既出,三人登時一僵,繼而紛紛看向毒神,眼神熱切得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毒神接著道:“不過到底選誰卻是一個問題。對清兒心意如何是一回事,但能不能護清兒一輩子又是一回事,這和當宗主一樣,都得要靠真本事。這樣吧,我就給清兒來次比武招親,你們三個誰勝了,我就把清兒許給誰,而且成親那天也可以順便把宗主的接任大典給辦了。你們三個意下如何?”
各憑本事,勝出者既能名正言順的得宗主之位,又能抱得美人歸,順帶著還能一舉剷除其他兩個對手,這樣的好事誰會放過?
三人的心思登時活絡起來。範雄自問是師兄弟三人中道行最高毒術也最好,奪得魁首不在話下。程無牙道行和毒術不及範雄,但強過段如山多矣,加上背後有吸血老妖和端木老祖兩大高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