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宋凜是為了追求權力而不擇手段,那麼容華就是為了他作為上神的尊嚴太過自傲了。
是的,傲,就是容華性格中最大的缺陷。為了所謂的身為上神的尊嚴,他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奪去侵犯到他為神的尊嚴的人類,以神的姿態卻做著和魔族沒有任何區別的殘忍事情,高傲冷清地蔑視著他人的尊嚴和生命,這就是真實的,容華上神。
容華就是這樣一個一身傲骨,視自己的尊嚴高過任何人生命的人,宋煜真的很好奇,如果當容華有朝一日從神壇跌落,被他最為蔑視的魔族肆。意侵。犯蹂。躪的時候,不知道他那張精緻冷淡的臉上,究竟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如果容華在此刻睜開眼就會發現,宋煜看著他的純黑瞳孔裡驟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猩紅,但可惜的是心裡早就一團亂麻的容華並未發現宋煜的異常。
就這樣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再從夜晚迎來了黎明,容華倒是坐得住,但宋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白蓮突然發出了一聲極其痛苦的低吟,緩緩睜開了雙眼。
宋煜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容華就已經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快步走到了白蓮床邊。白蓮痛苦地皺著眉,雙眼茫然而空洞地不知盯著虛空中的何處,容華坐在床邊,頭一次臉上出現了小心翼翼的神情,仔細地打量著白蓮臉上的神情變化,見實在看不出什麼,容華才猶疑地喚道:“……白蓮?”
白蓮的眼珠輕輕轉了轉,終於緩緩聚焦看向了頭頂容華那張看似擔憂的臉,她的眼睛幾乎放空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這麼靜靜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容華的臉,直看得容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又猶豫地喚了一聲:“……白蓮?”白蓮依舊沒有回答,這下容華也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讓自己保持著一臉關懷的模樣:“白蓮,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你的頭……痛不痛?”
白蓮依舊像個毫無生機的玩具娃娃似的用空洞的眼神盯著容華,直看得做了虧心事的容華頭皮都忍不住有些發麻,但同時他又忍不住洶湧而上的怒火——誰給白蓮的勇氣讓她敢這樣無禮地看著他?!
就在容華快要壓抑不住怒火,準備不管白蓮有沒有恢復記憶都要立刻抽出她的靈魂的時候,白蓮忽然移開了目光,將頭偏向一邊背對著容華,悶悶地說道:“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你和師兄先出去吧……師父。”
容華皺著眉,並沒有注意到白蓮那句話中可疑的停頓的他一時也拿不準白蓮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他盯著白蓮的背影看了許久,才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便拂袖離去。
宋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蓮的背影,沒說什麼也跟著容華一起離開了。
直到室內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背過身的白蓮直愣愣地盯著牆壁上精緻的浮雕,淚水慢慢順著眼角滑落。
自那天白蓮清醒過來一次後,接下來幾天她依舊處於夢魘一般的冗長昏迷中,並且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都異常痛苦,彷彿深陷於噩夢中無法自拔,每次當容華試圖用靈力刺激白蓮的大腦時,都會遭到一股更為強力的靈力反彈,還有一次更是差點遭到反噬,讓容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顯然容華也看出來了,這一次阻擋他的並不是來自審判官的封印,而是白蓮自己大腦深處的抗拒,她在抗拒容華的觸碰。
不過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白蓮便清醒了過來,但她的一舉一動已經明顯和往常不一樣了。
她不再熱衷於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跟在容華身後,也不像以前那樣大喇喇地去抱容華的大腿,總是希望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儘可能地增加她和容華的接觸,她開始躲著容華,偶爾不小心地和容華對視的時候她也會慌亂地移開視線,再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地逃離容華身邊,總之,白蓮從從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