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凡人之道，所行之路；修士

之道，修行之根。”

“是以，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

周衍最終作出了總結，將自己對於道的體悟的小部分傳承而出，將各大祖地宗門，一些太古仙地的隱世仙法，也都提出了錯漏的修正，對於他們的提問和質疑，也耐心答疑解惑。

一切到如今，正式圓滿落幕。

即便是有心搗亂者，卻也因為沉浸在這般講道之中，沒有了不軌之心。

這就像是一種心靈與靈魂上的洗禮，講道完之後，周衍感受到了仙池神臺之下，所有修士的尊敬之意。

如果說先前有任何質疑，如今都盡數消逝。

同時，於講道之中，周衍綜合了自己的感悟，於領悟之中，也自我更進一步，重新得以悟道，彌補與修復了這個世界肉身靈魂契合上的不足。

不進如此，因為講道，眾多修士全身心投入，周衍也透過九竅玲瓏之心看到了、感應到了許多修士的心靈活動，從而窺知了許多的秘密。

在一些年代的古老修士心中，其中的一些記憶，因為講道觸及到了李然，周衍把握到了，並獲知他們記憶裡並沒有李然破空離去的記憶。

便像是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一般，李然的很多事情，僅僅侷限於傳說之中，而且同樣是模糊不堪的。

只是，都潛意識的避諱這個名字，避諱這個人。

至於原因，周衍一連感應了數名老道士的記憶，卻找尋不到答案。

講道完畢，眾人還沉浸在道音的餘韻之中，周衍卻趁機整理了思想，並在心中推衍關於哥哥李然的這一幕。

“雖然我的能力並不能如搜魂一般全部瞭解他們的記憶，但九竅玲瓏心的靈魂感應手段，卻足以發現他們心底深處的所有秘密。在這些古老的修士的記憶裡，‘李然’的記憶，更像是‘真虛’上演的一場幻境一般，這到底是為何？”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能獲知他們的記憶，也無法判定出有什麼不對。但周衍領悟了三十六法，十八道形意神性變化，同時自身又對於殺靈神道、真虛天禁十分了解，以至於周衍從這些人的記憶之中的‘李然’的情況裡，發現了不妥。

就好像，這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一個人一般，非常奇特。

因為這些事情，周衍故意延長了講道的時間，花了足足五天，於講道之時感應了近乎所有古老修士關於李然的記憶，結果幾乎全部大同小異。

這一結果，也讓周衍心中有些發怔。

如果，李然真的是虛幻出來的，只存在於一場真虛天禁的推衍之中，那麼那個哥哥，又來源於何處？

這麼多的歲月，一直守護著，幫助自己成長的那個師傅哥哥、那個李然，又會是誰？

情況，更加複雜，周衍在來回推衍計算之後，依然得不到半點純粹的結論。

許久，神臺下方的修士逐漸從悟道狀態開始陸續清醒，現場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周衍便暫時放棄了這一切的推衍。

……

“周衍道友，請留步。”

周衍自仙池神臺上下來之後，他身邊便只有華秋道跟隨，因為只有華秋道知道，‘周衍’要默默離開。

而此時，兩人剛踏出神臺數步，崑崙仙子秦如玉便已經再次跟隨了過來，並輕聲開口道。

“崑崙玉仙子，你已經決定了嗎？”

華秋道遲疑詢問道。

“嗯，如果有機會離開，我不會有半分猶豫的，很早我就想過要踏出這一方祖地，前往外星域看看了。崑崙玉虛之地的所有事情，我也已經交託給後輩那些傑出修士了。”

崑崙仙子秦如玉語氣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