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竟是如此嚴重。
劍易也說道:“是啊藥王,我雖不知這小妮子得的是什麼勞什子病。但這天下,還有你藥王治不好的病嗎?”
玉清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孔雀膽迦納蘭花,本就是世上奪命的劇毒,無藥可救。如今又早已侵蝕到阿昕的血脈之中,想要根除,根本無能無力。”
玉清說罷,幾人的神色又更加凝重了些,這世間治病,哪個比得過藥王,如今竟然連她都說無能為力了。
寧珊眉頭緊鎖,說道:“玉清,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若是你都治不好,那阿昕豈不只能等死了。”
玉清凝神,想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氣,才下定決心說道:“不能根除,但是卻有個法子可以冒險一試。”
“什麼?”眾人急急問道。
“我可以用銀針將這毒性從心脈中逼到左手上,再行封住。這樣,毒性無法蔓延,阿昕以後使大勁不會再軟弱無力,自然也不會因為毒性蔓延而死。”玉清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語氣中卻多了幾分嘆然。
“但是,若是用了此法,阿昕左手的力氣定不如從前,以後要打鬥起來必然吃力。更重要的是,此後若是不小心,無論是中了其他任何一種毒藥,都會將這劇毒逼迫出來。到那時,毒血侵蝕全身,怕是三個月都撐不過去。而且,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
原本玉清說有個法子的時候,大夥還有幾分希冀,如今卻都猶豫了起來。
江湖紛爭之中,毒藥甚多,防不勝防,如果是任何一種毒藥都可以將這劇毒逼迫出來的話,確實有些太冒險了。
可是,若不用這個法子,她一樣還是沒有多少時間。
秦阮昕皺了眉頭,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大不了以後加倍小心便是,當即點頭道:“就按這個法子辦吧。”
儒海也點了點頭,說道:“此舉雖說有些冒險,但卻可行。小妮子封住了毒性,不如就和我們一同隱逸逸林之中,如此也不會中什麼毒了。”
一旁的任尉也冥神說道:“這左手的事也不算大礙。阿昕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以學我的左手劍法,左手劍法不在大力,在於招法靈活。你學這個,也能讓你的左手打鬥時不至於妨礙。”
劍易大聲說道:“任老頭子這是跟我搶徒弟了,也罷也罷。你這左手劍法招式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倒是好學些。這用處對於小妮子,也確實是比我這五行劍術有用。這小妮子也沒學過其他劍招,沒有劍招在心中,要學起來倒也快。”
秦阮昕知道幾人都是為了自己好,如今,除了冒險試這個法子,也別無他法了。當即拱了拱手,說道:“謝謝各位,有勞藥王了。”
封住毒性的功夫倒是很快,玉清只是用了幾味藥。下了幾針,秦阮昕便覺著身體內有股什麼東西在慢慢流竄一般,慢慢地,她的意識也空了。
等兩個時辰她再醒過來,左手小手臂內側的地方已經聚起了一團青黑,慢慢地縮成了幾個小小的暗紫紅色的小痣一般點綴在手臂上,像是刻上了一朵嬌豔卻詭秘的暗紫紅的梅花。
玉清看著她的左手,拔出她身上的銀針,這才說道:“記住,萬事一定要小心。若是再中了毒,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我自己的性命。我會小心的。”
玉清看著她,又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唇角漫上一絲無法言說的意味,道:“也許。你和靜王的相遇,真的算是命中註定。”
“嗯?”秦阮昕皺皺眉,怎麼無端地又提到了他們的身上。
玉清輕輕笑了聲,說道:“無礙,你以後也許會明白,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秦阮昕眨了眨眼睛。玉清的話說得不甚明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