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需要躲在他身後的家庭婦男。他又想到了蘇論千,觀止的師父,在他剛認識蘇論千的時候,蘇論千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匕首,渾身閃著強大而自信的光,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與倪牧的愛情,但他並無畏懼,因為他看好自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些人的地位不需要別人來抬舉,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直被人輕視的觀止終於長到了這個地步,開始有了凌雲之力。
褚言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如此不同的人會是師徒,一個剛強堅毅,是森林裡歷練下來的鐵骨錚錚的傭兵,另一個卻是溫室裡長大的孩子,精緻靦腆。原來兩個表面如此不同的人骨子裡卻是相同的堅韌,相同地才華橫溢,以及相同地具備冒險氣質,怪不得這兩人會情同父子。
褚言在黑暗中愛慕的眼光掃到觀止身上,心中雖有些複雜難辨的滋味,但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愛意,他用心呵護的愛人終於成長到與自己想同的高度,即使觀止目前的實力尚有些不足,但他的心靈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足夠與自己平肩共進,反倒是自己,並沒有他那麼傑出的天賦,要是稍微懈怠一點,被拋下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要一起努力了!
魔星草的處理並不複雜,起碼在被兩位藥劑大師教導多年的觀止看來並不複雜,只要有相關的材料誘發它的藥性就行。材料觀止沒有辦法全湊足,但藥劑觀止準備了一大堆,勉強用一下也是夠了,他嘴角掛著笑意,一株一株地處理揹包裡大堆大堆的魔星草,處理完一小把後,邊跑邊一株一株往後扔。
不多時,果然聽到了動物爭鬥的嘶吼聲,有這種聲音伴奏,觀止他們心裡一鬆,跑得更是容易,再沒什麼比逃命中能夠有空鬆一口氣更令人欣慰的,但願後面追來的人更倒黴點。
在這種情況下,觀止他們的心願想不實現也難,老大發現自己開始陷入麻煩,他在追擊的過程中開始不斷遇到瘋狂的野獸,老天,這裡可是森林的中部地區,早已經不是邊緣,遇到的野獸可以是能夠輕易打發的貨色,即使他無心戀戰,主要以躲避為主,遇到已經瘋狂的野獸還是會被糾纏,這導致他追擊的速度大大減慢,觀止他們也得到喘息之機。
而讓觀止得到喘息之機就是老大惡夢的開始,觀止根據老大據自己的大致距離,一步一步地實驗著,實驗什麼時候扔魔星草會讓後面的人正好碰上尋來的野獸,實驗撒多少的量能引來最多的野獸,引起最激烈的爭端。
作為魂師,觀止的實力可能不行,但作為藥劑師,作為一箇中級藥劑師,觀止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對手,他激發的魔星草,氣味分外強烈,引來的野獸也格外地多。更重要的是,觀止也許不擅長勾心鬥角,但智商絕對夠用,漸漸地,觀止扔魔星草的時機達到最佳的位置,他每扔一次都會引來大量野獸,給後面追擊的老大帶來大大小小的麻煩,數不勝數。
安靜的森林開始被觀止攪得晝夜不寧,到處都是淒厲的嚎叫,十公里,這個距離並不遙遠,鬥爭激烈的時候,褚言能感覺到後面追來的那名魂師魂力波動的氣息,原本勢頭正勇的追擊者現在開始疲於奔命,而原本的獵物則整好以暇地看戲。
觀止這一計謀給他們爭取到大量的休息時間,每次感覺不到後面的追擊者的時候,即那人在離他們十公里以外的時候,褚言便會帶著觀止休息,這樣走走停停,觀止不僅得到了較為充分的休息時間,還有空對一路上採摘的藥材做一些初級處理。
又一個黎明,觀止心情頗為不錯地看著初升的朝陽,面龐帶上了一絲金色的光暈,現在追擊者依然據他們十公里之外,他們選擇吃完早餐繼續逃。
“這樣不行。”觀止盯著遠處的大樹,突然開口道。
褚言幫他撕開漿果皮的手一頓,沒有開口,他知道這樣不行,但目前為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