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就一臉無辜地說:我不小心碰倒碗櫃裡的一撂碟子,恩,一共是七個,怎麼辦?
她剛才還在臥室裡聽音樂,現在卻突然跑到廚房,而且還去碰碗櫃裡的碟子,我實在搞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麼。不過她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我就不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沒事,那幾個碟子值不了多少個錢,你把碎瓷片收拾一下就行了,我送楊曉下樓。
桃花哼了一聲:什麼下樓,你們要去玉淵潭雙宿雙飛了吧,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兒。
她這人有時還真難以理喻,我沒再理她,出了門和楊曉一塊下樓了。
我把楊曉一直送到附近的車站,公車來時,她見我轉身便要回去,就問:你,不想一起去嗎?嘿嘿,我可是攝影高手,可以免費教你幾招的。
我笑著說:下午我一哥們還要過來找我,實在沒有時間,改天吧,你玩好。
楊曉坐車走後,我走過兩條街,到一家日用百貨店買了一撂碟子。
回到家時,我吃驚地看到桃花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哭鼻子,我迷惑不解地問她:你為什麼坐在那裡哭?
桃花就像屁股被螞蟻咬了兩口,很利索地跳了起來,抹了一把臉,拍了拍屁股:我心疼那七個碗,不行嗎?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47)
第二天下午,我收到一件快遞。拆開看去,有一份該報業集團的簡介,一張複試准考證,還一份上次初試結果的統計明細。根據明細得知,初試入圍者總共68名,其中70%是碩士研究生或雙學士,像我這樣的本科生三分之一還沒佔到。我在心裡嘆一口氣,自己能入圍真夠懸乎,要知道,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本科生了,據說隨便在哪個工地從腳手架上掉下來一隻泥漿桶,準能砸到一名本科生。這種說法當然有些誇張,不過我確實親眼目睹很多本科生求職無門,滿面菜色的到處奔走,甚至惶惶然露宿公園長椅的也所在甚多。那些人當中大多數是應屆生,像我這種往屆生,想找份合適的工作更是雪上加霜,難乎其難。
我的成績是129分,在入圍者排名第35名,新聞寫作獲得70分的高分。我心裡清楚,這個成績肯定被英語拖了後腿,完全是靠綜合常識和新聞寫作來拆東牆補西牆的。
複試的時間是這個週三,地點就在那家報社的新聞大廈,內容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由外籍專家主持的英語口試,時長5分鐘;第二是新聞策劃,根據抽取的題目進行現場準備後作出口述,時長10分鐘;第三是實地採訪,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指定題目的文圖報道。
雖然不知複試能否透過,但在一千多名初試者中,我能殺出一條血路成為68名入圍者之一,畢竟是件值得興奮的事。我把這些資料遞給桃花看,她也很替我高興,晚上還特意做了幾個好菜,為我小範圍慶祝了一下。
週三早晨,我醒得稍稍有點晚了,慌忙爬起來去洗漱。桃花正在廚房裡做什麼吃的,我推開門有點生氣地問她:你不知道我今天要去複試嗎,怎麼不叫我一聲?
桃花嘿嘿嘿的叫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沒良心啊!我本來是想叫你的,但看看時間還早,就讓你多睡一會兒,養好精神不是更容易臨場發揮嗎?
我搖搖頭,不再理她。經過這些年的摸打滾爬,我總結出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這裡不妨與君共享:喜歡跟女人講理的,一定是頭豬;喜歡跟漂亮女人講理的,一定是頭蠢豬。
洗漱完畢,我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捏著領帶就往門外跑。桃花從廚房出來截我:老滅,我做的肉絲麵馬上就要好了,你吃完麵條再走吧?
我在電梯口打著領帶等電梯,心不在焉地對她說:算了算了,下回想請我吃麵條的話,就應該在凌晨兩點就把我叫起來。
桃花叫起撞天屈來:你這狗屎,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