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狐狸?……該死,你這盯得是什麼地方?毫無婦德之言!
一瞬只覺無比厭煩與懊惱。這些年,貪著他地位和權勢的小姐夫人太多了,原以為大漠之人性情爽朗,最不扭捏,如何知道一個老實巴交的鄉野村婦,竟然也會因攀思富貴而存這種心思?是哪個傢伙說她清高淳樸來著?倘若不是要糾出身邊的奸細,不想讓人看出他受了傷,貪她針線活兒做得好,何至於大半夜半途進來讓她幫忙?
“咳!”玄柯森冷咳了咳嗓子。
“哦。”青娘猛然恍神,拍了兩下臉頰,該死,又走神!
氣若游絲,軟軟接過藥瓶子,海綿一樣僕到了他身旁,掀了蓋子便急急將藥粉往傷口上撒去。心底裡恨不得早點幫他幹完活計讓他走開;身子卻不聽話的,恨不得從後背緊緊貼合而上。
玄柯背上的傷口黑血似乎已滲完,此刻溢位的血帶著紅,應是把毒液排乾淨了……可是這背,真的好寬,若是用手指由左往右量,該有四掌多吧?……倒是很結實的,陽光的顏色,真好看……可是怎麼這樣多的疤痕?你看,連腰椎處都有一道舊痕呢……該死,誰讓你往他下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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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悄悄摑了自己一掌,狠狠晃了晃腦袋,使勁讓大腦清醒。
心裡一邊罵著自己,真無恥啊青娘。
一邊又尋著理由開脫:真不怪她啊,合歡合歡,合之且歡,不合則傷。她執意這樣強忍著,那孽欲燃燒得便越旺;男人的氣息越足,那欲叫囂得便越狠,非要將她往那條合歡路上逼去,罪孽一般,扎進去就出不來。
可是,她怎麼能和他……這樣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又根本不喜歡他,甚至不認識他……何況你看他的眼神,他甚至那樣看輕自己。
還是快些把事兒搞定,讓他早早離開吧。泡一泡冷水,再不濟狠狠劃自己幾刀,從前不也是這樣嗎?
本就不大的屋子似乎越來越窄了,不然她的身體因何靠他那樣近?隱在胸衣下的豐//潤,連頂端的櫻紅都高高揚了起來;想要挪移開,卻偏偏還不能離他太遠,縫的是將軍的背,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可大意不得……真讓人受不了了啊……實在不行……就與他成了吧……
成了吧……
啊呀,她怎麼忘了,這個威武的男人似乎並不喜歡她呢?
連外套都從肩膀上滑落下來,汗漬帶著詭秘花香從額頭沿至兩鬢,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紊亂,到最後只看到那精悍腰身處的疤痕,還有更下面一點的……應該很美好吧?
“縫好了麼!”忽然的一聲冷喝,修長手指卻被大力一握,高高拽至了半空,像要被捏斷一般,整個兒被甩向牆角。
四目相對,那是將軍一雙嚴厲的眼神,殺人一般,有輕蔑、有懊惱。
“哦……啊?”凜冽的氣勢嚇得青娘整個人撲騰軟到了地上,糊里糊塗點了點頭:“好了,好了……對不起,走神了。”
尷尬低頭,卻看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滑落的青布外衫,霎時羞得恨不得找個縫兒鑽下去。
很努力地想要爬起來,軟軟的又無力坐了下去,再要站起來,那廂將軍已然披衣立起,大步往門邊走去,隱隱似乎還不屑地“哼”了一聲。
討厭的不屑,我又不是故意勾引你?我還巴不得你不要來。青娘費力穿好衣裳,好面子的自我安慰著——
不過,這個男人也真是個怪胎啊,若換成旁的將官,只怕早已將將撲上來吧?她今日門兒關得早,怕的就是這個……你看,三十好幾功成名就的男人了,也卻不娶妻生子的,難不成……真是個怪人。
此刻的她,早忘了方才川兒發燒啼哭時要去軍營求藥的焦切,見玄柯已然走到門口,忙跟著去關門。
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