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的特攻作戰的含義。並不是讓人類飛船去撞擊敵目標,當然,這種情況下傷亡率也不比後者小。”
“為什麼非要用人呢?電腦不能控制飛船抵近攻擊嗎?”
這個問題似乎使泰勒找到了機會,他興奮起來,“問題就在這裡!目前在戰鬥機上,計算機並不能代替人腦,而包括量子計算機在內的新一代計算機的產生,依賴於基礎物理學的進步,而後者已經被智子鎖死了。所以四個世紀後,計算機的智慧也是有限的,人對武器的操縱必不可少……其實,現在恢復的神風特攻隊,只具有精神信念上的意義,十代人之內,沒人會因此赴死,但這種精神和信念的建立,必須從現在開始!”
井上宏一轉過身來,第一次面對泰勒,他的溼頭髮緊貼在前額上,雨水在他的臉上像淚水似的,“這種做法違反了現代社會的基本道德準則:人的生命高於一切,國家和政府不能要求任何人從事這種必死的使命。我還大概記得《銀河英雄傳說》中楊威利的一句話:國家興亡,在此一戰,但比起個人的權利和自由來,這些倒算不得什麼,各位盡力而為就行了。”
泰勒長嘆一聲說:“知道嗎?你們丟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說完他砰一聲撐開了傘,轉身憤然而去。一直走到紀念館的大門處,他才回頭看了一眼,井上宏一仍淋著雨站在雕像前。
泰勒走在夾著雨的海風中,腦海中不時迴響著一句話,那是他剛才從陳列室中的一位即將出擊的神風隊員寫給母親的遺書上看到的:
“媽媽,我將變成一隻螢火蟲。”
“事情比想象的難。”艾倫對雷迪亞茲說,他們站在一座黑色的火山岩尖石碑旁,這是人類第一顆原子彈爆心投影點的標誌。
“它的結構真的有很大的不同?”雷迪亞茲問。
“與現在的核彈完全是兩回事,建造它的數學模型,複雜度可能是現在的上百倍,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需要我做什麼?”
“科茲莫在你的參謀部中,是嗎?把他弄到我的實驗室來。”
“威廉·科茲莫?”
“是他。”
“可他是個,是個……”
“天體物理學家,研究恆星的權威。”
“那你要他做什麼?”
“這正是我今天要對您說的。在您的印象中,核彈觸發後是爆炸,但事實上那個過程更像一種燃燒,當量越大,燃燒過程越長。比如一顆2000萬噸級的核彈爆炸時,火球能持續二十多秒鐘;而我們正在設計的超級核彈,就以兩億噸級來說吧,它的火球可能燃燒幾分鐘,您想想看,這東西像什麼?”
“一個小太陽。”
“很對!它的聚變結構與恆星很相似,並在極短的時間內重現恆星的演化過程。所以我們要建立的數學模型,從本質上說是一顆恆星的模型。”
在他們面前,白沙靶場的荒漠延伸開去,這時正值日出前的黎明,荒漠黑乎乎的看不清細節。兩人看到這景色時,都不由想起了《三體》遊戲中的基本場景。
“我很激動,雷迪亞茲先生,請原諒我們開始時缺少熱情,現在看來這個專案的意義遠遠超出了建造超級核彈本身,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我們在創造一顆虛擬的恆星!”
雷迪亞茲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與地球防禦有什麼關係?”
“不要總是侷限於地球防禦,我和實驗室的同事們畢竟是科學家。再說這事也不是全無實際意義的,只要把適當的引數輸入,這顆恆星就變成了太陽!您想想,在計算機記憶體中擁有一個太陽,總是有用的。對於宇宙中距我們最近的這麼一個巨大的存在,我們對它的利用太不夠了,這個模型也許能有更多的發現。”
雷迪亞茲說:“上一次對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