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強抑的咳。
一股滲人寒氣瞬間迫身而來,不用看都知那說話的是誰……青娘渾身由不得將將一顫,該死的,這樣低調也能被人發現嚒?
回過頭去,幾步外不知何時竟多出來一輛馬車,黑木車轅黑布車篷,只今日卻難得的低調,沒了黑麵護衛,只一名素衣車伕蜷在車前幹候。
那絕色的夜叉公子,依舊一身純黑長袍,執著一柄素白絨扇:“你近日時常來這兒啊……聽說你要見我?”
青娘握著川兒的手忍不住一頓,看來自己的一言一行終究沒逃過他的視線,心中忍不住自嘲,也是啊,他哪裡肯這樣輕易放過自己呢?
雖已告訴過自己一百次,再見面不要害怕他,畢竟她又不欠他……可是,終究擋不住骨子裡透出的那刻骨恐懼。
“谷主。”青娘垂了眸子,低聲施禮。
“哼。”鍛凌鈺冷咧勾唇,人已鬼魅般行至女人跟前。薄涼的指尖親暱撫著女人無華臉頰……一月不見的功夫,她倒是越發的靈動了……想到黑麵暗裡的稟報,鳳眸裡森寒掠過,擋不住一瞬洶/湧而來的劇咳:
“咳,咳咳……你卻是第一次開口要見我呢,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你看,你終究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情分,是麼?”
“打、打,壞嘟嘟……”川兒很害怕,小小的身子拼命在孃親腿邊蹭來蹭去,巴不得將自己隱在孃親身體裡,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他可沒忘記那天晚上的夢,不要以為去掉面具他就認不出來了,就是這個漂亮嘟嘟不讓他上那條黑黑的船,還推了他一下。
鍛凌鈺向彆扭小兒掃去一眼,心裡頭好笑,卻也不屑於他計較。自從袖中掏出兩隻兔毛暖袖,俯□往老婦人手上一遞:“給你,莫要凍著了手。”
好看的鳳眸彎彎,語氣竟也難得的多了層溫度。
可怪。老婦人竟也不怕他,像是早已十分相熟,仰著斑白的腦袋對著鍛凌鈺咧嘴笑,傻呵呵道:“好、好啊……回去代我問歡歡好……”
明明方才一勁對著青娘叫“歡歡”,這會兒眼裡卻只餘下面前的絕色男兒,哪裡再記得上青娘半分?
青娘眼裡略過一絲狐疑,暗暗顰眉向玉面看去。
好似未曾察覺女人的困惑,鍛凌鈺撂起精緻純黑長袍,朝幾步外馬車招了招手:“我也常來看她……走把,隨我去一個地方。”
也不顧女人願不願意,一指薄涼按上青娘削肩,定了她的|穴,自攬了她往車篷裡邁進。
作者有話要說:嘻。。。這章素不素灰常短。。。。→→
——廢話,排飛~~
☆、娘子合歡
馬車行得十分緩慢;不大的黑布車篷裡燻著淡淡龍涎香。曾經是多麼熟悉的味道,熟悉到她的一呼一吸都只剩下它,此刻聞起來卻這樣遙遠;遠得彷彿上輩子的事情了。
青娘軟軟靠在鍛凌鈺懷裡,頸部大|穴被他點了,絲毫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身旁男人將她攬得緊緊,薄涼手指若有似無輕撫著她的肩,這樣的感覺,倘若換成另一個男人,你會覺得寵溺與溫馨;偏他,最是捉摸不定的性子,越是對你好對你笑;下一秒等待著你的,便越是出乎意料。
說來,這卻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馬車呢。這個車篷,曾是花幽谷多少美人婢女的極樂殿堂啊。上了谷主的馬車,得了他的寵歡,從此要麼一步登天,要麼再也消失不見。可是女人們不介意,為著錦衣玉食、也為著絕色夜叉的銷/魂一寵,什麼豁不出去?
那時候這輛幽冥馬車裡永遠少不了的各色女人,偶爾你從邊上挑水路過,聽到的是呻/吟,聞到的是水粉……如今卻清淡到只餘了龍涎沁心。
這個多變的男人,實在不是她能猜透。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