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人家家裡幹這個,不知得衰幾年……”一個婦女憤怒地說。
草杖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男人一下子發出一聲慘叫,被打倒在地上。
那個來相親的婦女一邊往後退,一邊色厲內荏,“你們敢打人?你們村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是有個沒結婚就被搞大肚子的嗎?”
說著,目光落在文綠竹身上。
46 不要臉
這躺著也中槍,完全是無妄之災啊。
文綠竹還沒被人這樣當面說過,當時就愣在當場,反應不過來。
要平時大家說文綠竹,肯定沒什麼人吭聲,的確是文綠竹未婚先孕。可現在一個外來的賤|婦,竟然敢欺負村裡的人,當下四周就炸開了鍋。
各種不堪入耳的粗言穢語一下子淹沒了那個來相親的女人,其中作為文綠竹親伯母的四伯母怒到了極點,拿著扁擔就朝那個女人打去。
“啊……”那個女人一聲尖叫,差點被四伯母打得摔倒在地上。她原本不是個安分的,要不然也不會多次偷人被捉到然後離婚了。
這次被帶來相親,她原本也是有心再結一次婚的。可身體久曠,實在忍不住。當時屋裡又只剩下她和帶她去相親那個男的,孤男寡女,加上來的路上說了不少葷話,早就欲|火焚身了,見沒人在,哪裡還能忍得住?
那老婆子一離開,他們馬上就寬衣解帶,胡亂找了個張床成就好事了。哪裡知道正得妙趣,就被人打斷,還要光著身體捱打,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女人當場被打得哀哀直叫,再也不敢說文綠竹半句了,口中連連說的都是求饒的話。
文綠竹還沒見過這種打群架,也有些嚇得夠嗆,真怕把人打死了,連忙大聲叫停四伯母。
四伯母聽見文綠竹的聲音,狠狠又打了一扁擔才停下來,教育文綠竹,“這種賤|貨,打死不論。她是外村的,敢來我們村裡撒野,就算打死她,鎮政|府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她這樣,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打死了人,到時要賠錢怎麼辦?”文綠竹說話文縐縐,她也沒辦法,她上輩子就是在城裡長大的,幾乎不怎麼跟人吵架,實在不會吵。
一聽說要賠錢,四伯母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她別的愛好沒有,但是錢絕對是心頭好。要從她手中拿出一毛錢,那簡直是割她的肉。
文綠竹看過去,見大偉哥打得那個男媒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也想開聲叫停。她上輩子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受到的教育都是用法律解決紛爭的。
大偉哥身後那個穿著桃紅衫的婦女叉著腰,指著男媒人和相親女,兀自叫罵不絕,“該斷子絕孫的,不要臉!敢來我們家裡做這些腌臢事,打不死你們……今日這事沒完,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這時三伯婆顫巍巍的身影終於出現,她走到大偉哥身邊,看看兩個被打得很悽慘的人,搖搖頭,“好了,放他們走吧,不要打死了人。”
原本以為能夠幫自己打了一輩子光棍的大兒子討上個老伴,她不知多開心。沒想到是個這樣不要臉的人,她實在沒有好感。
“媽,不能讓他們走,得賠錢。他們在我們家裡胡搞,肯定得衰上幾年。他們要命,就拿錢來。”桃紅衫的婦女氣洶洶地說,從一邊拿起一根扁擔,對著相親女。
大偉哥手中的大草杖也舉起來,對著那個媒人男。
一男一女連忙求饒,口中說願意賠錢,讓他們不要再打了。
文綠竹看過去,見那個相親女還好,臉上有一兩道傷痕,但看起來還有個人樣。那個媒人男,鼻子、嘴角都有血跡,臉上又青又紫,慘得不得了。
“馬上寫欠條——”桃紅衫婦女大聲呼喝,然後吩咐一個小孩子回家拿紙筆。
文綠竹看的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