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市裡沒有了她,就沒有了他留在這裡的意義,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飄飄蕩蕩沒有彼岸沒有歸宿,這是他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現在他的心回來了,雖然疼,卻漲的滿滿的,很充實。
他近乎懇求地看著她,哀求道:“年華,晚上我們談談好麼?”
她心一軟,答應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她永遠沒有辦法拒絕他,在他哀求的目光下沒有招架之力。
掛檔的手被握住,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讓她一時清醒過來,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開車,用沉默來拒絕。
蘇遇手覆在她手背上,緊緊抓住,淡淡地說,“這輛車並不適合,還是換成自動擋的吧。”
沈年華沒說話,就在大家都以為她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她點點頭,很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故作輕鬆地說,“我也這樣想。”
她將車停在寧靖的公司外,拍了拍車身,看著寧靖沉默了好半響。
寧靖表情帶著笑,一如過去的爽朗,只是那雙眼裡的沉痛和哀求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更無法拒絕,他總是張揚的火熱的積極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像一隻受傷的獅子,儘管狼狽卻依然有著他的驕傲。
寧靖幾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意味問沈年華,“喜歡哪輛,我送給你吧?”連一貫的命令式語氣都換了。
這樣的寧靖不可抑制的讓人心疼,看到那樣驕傲的寧靖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對她說話,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就像自己放在心坎裡疼的寶貝孩子受了委屈。
她苦笑了一下,嘴角動了動,“寧靖,你別這樣。”
寧靖也笑了笑,笑的像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那你想讓我怎樣?怎樣你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做。”
沈年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永遠做不到討厭寧靖,即使他背叛了她傷害了她,她依然做不到討厭他甚至恨他,她依然對他很信任,相信她不論有什麼事他都會第一個來到她身邊保護她,只除了愛。
她笑的很淡,就像春天的一抹清風,“寧靖,很多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很愛一個人,其實愛的不過是自己想象中的愛情,你只是不甘心,想不到我會離開你,如果換做是你先離開我,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老寧,你只是放不下你的自尊心。”
寧靖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轉頭笑了一下,看著她又笑了一下,他像是聽到多麼好笑的事情那樣,近乎瘋狂的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笑一邊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淚,好笑的用一種悲傷的眼神望著她,“年華,你太不瞭解我了。”
“年華,我愛你。”他的眼睛很亮也很疲憊,才二十八歲的人卻像三十八歲那樣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沈年華,我愛你你知道嗎?”
沈年華輕輕搖頭,“不知道。”
寧靖被她這老實的語氣弄的無奈的笑了出來,“唉,你怎麼知道呢,也是我自己混蛋!”
蘇遇早聽的不耐煩了,摟過沈年華肩膀就往裡面走,“別理他,這個賤精!外邊冷,我們繼續看下一輛。”
寧靖額上青筋劇烈跳動,一根根爆裂火氣蹭蹭上升,破口道:“蘇遇你個賤人,你才是賤精,你個人形兵器!”
蘇遇淡定地對沈年華說:“你看看他,除了重複我說的話一點創意都沒有。”
沈年華可憐地看了一眼寧靖,彷彿看到他周圍幾米內的火焰都騰騰燃燒了起來,臉都燒紅了,也忍俊不禁地噗嗤笑出來,覺得蘇遇的形容太準確了,便一臉認真的表情用力點頭,然後對著看了蘇遇一眼,真誠地說:“我覺得寧靖的話也挺有道理的。”
蘇遇臉黑了,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看車去。”
沈年華不再提,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