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因此柔和許多。

慕北湮見插不上手，越性邊喝酒邊翹著腿在旁瞧著，嘆道：&ldo;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贏得佳人芳心，又有婚約在手，早早將她娶回去，哪來後面那許多破事?就如擲骰子，明明擲出了滿園春，偏要丟了重來，換回個滿盤皆輸，何苦來哉!&rdo;

他雖說著，料著景辭那彆扭性子必定不肯答的，轉身夠身去瞧均王正讀著什麼書。

誰知景辭竟答道：&ldo;嗯，此事我錯了。&rdo;

慕北湮、均王一齊抬頭看向他。

景辭闔了闔眼，低低道：&ldo;她曾辜負我，我始終心結難解，的確有心冷落，希望稍稍疏遠些，免得再和當初那般泥足深陷，被她陷於死地兀自難以自拔;也免得太過驕縱了她，寒我舅父和知夏姑姑的心。&rdo;

均王瞪著他，忽嘆道：&ldo;恐怕有些難。左大夫還想跟姜探決裂呢，終究卻為護她而死……我瞧你如今情形，可不像恨她辜負你的模樣……&rdo;

&ldo;便是辜負，也是我咎由自取。她其實最無辜，上一輩的仇恨不該落到她頭上。何況……我連恨都恨錯了人。&rdo;他忽看向均王，&ldo;隔了那麼多年，很多當年的仇恨，其實已分不出對或錯吧?&rdo;

均王已笑了起來，&ldo;對錯自然是有的。無論如何，因嫉恨而設計殺人，還試圖嫁禍他人，總是錯的。&rdo;

景辭眸中閃過一絲銳芒，&ldo;你知道?&rdo;

均王慢慢合上手中的書卷，低嘆道：&ldo;很小的時候，我曾看到母后在偷偷地祭祀一名女子。她哭著說，&l;你莫怨我，我實在是退無可退，無法可想了。你搶走我夫婿，搶走我名份，搶走我寵愛，讓我為婢為妾也就罷了，為何連個孩子也不肯給我留下?&rdo;

&ldo;孩子?&rdo;

&ldo;聽聞我前面本該有個哥哥的，都懷了五六個月了，跟原夫人一起喝了盅茶，就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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