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搖搖頭,笑道:“這一點,只怕要你失望了。”
王宜中道:“為什麼?”
中年婦人道:“老身不希望驚動到王夫人。”
王宜中道:“這些事似乎應該由在下顧慮,夫人未免想的太多了。”
中年婦人長吁一口氣,道:“老身為人,一向不喜和人討價還價,如是王門主堅持此刻非見令堂不可,咱們就很難談下去了。”
王宜中道:“如是在下一定要見呢?”
中年婦人微微一怔,道:“怎麼,閣下可是準備動手?”
王宜中接道:“如是別無良策,那也是隻有如此了。”
中年婦人冷冷說道:“王門主,有一件事,老身想先說明白。”
王宜中道:“在下洗耳恭聽。”
中年婦人道:“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一旦打起來,只怕會傷到今堂。”
一直很少開口的玉娘子,突然插口說道:“這不是會談,簡直是威脅嘛!”
中年婦人冷笑一聲,道:“多口的丫頭,給我拿下。”
那站在旁側的青衣少女應聲出手,一把抓了過去,她動作奇快,玉娘子幾乎被她一手扣住了腕穴。玉娘子疾退了兩步,才避開一擊,一翻腕,長劍出鞘,冷冷說道:“姑娘我不願束手被擒,要動手,咱們就拼個死活出來。”
那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好!一定想打麼,就打一個生死出來,不過……”
玉娘子道:“不過什麼?”
中年婦人道:“最好是不要別人相助,你們拼個死活。”
如若以玉娘子的生性而言,立刻會應允此事,但她自在大殿中和紅衣金童動手一戰之後,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一時間,沉吟不語。
高萬成道:“官有官法,行有行規,咱們用不著再標新立異地訂出很多規矩來。”
中年婦人道:“閣下既然能說,最好能打才是。”
高萬成笑一笑,道:“夫人可是又改變了心窟,想要和在下較一長短嗎?”
中年婦人一揮手接道:“如香,你能否抵拒他們兩個人?”
如香道:“這個人深藏不露,小婢不知他武功如何。”
中年婦人道:“你敢試試嗎?”
如香道:“小婢萬死不辭。”
中年婦人道:“好,那你就出手。”
如香應了一聲,一個快速翻身,已然抖出一把軟劍,一揚腕,軟劍直刺高萬成的咽喉。
高萬成右手一揮,文昌筆閃起一片寒芒,擋開軟劍,目光轉註到那中年婦人的隊上,道:“這等放手一戰,大家拼個血染茅舍,固非我卜來此的用心,只怕也非你夫人本意。說的更明白一些,你夫人所受之命,也不是要這樣一個結果,敝門主大氣磅礴,就算他顧忌到母親的安危,不肯輕易出手,也不致限制到我們金劍門中人,束手就戮,在下一向不喜作偽矯情,力爭一時之氣,做出事和願違的事,還請夫人三思。”
這番話直陳利害,簡直說存那中年婦人心中之秘。
果然,那中年婦人沉吟了一陣之後,揮手說道:“如香,你退下去。”
青衣女等應聲收了軟劍,退在那中年婦人身後。
中年婦人目光轉到高萬成身上,道:“如若我不完成上命,那只有玉碎一途可循。”
高萬成道:“夫人上命如何吩咐?”
中年婦人道:“留諸位在此一宵。”
高萬成道:“用心何在?”
中年婦人道:“明日午時之前,敝上有使到此和貴門主作一詳談。”
玉宜中突然插口說道:“談些什麼?”
中年婦人道:“那是整個武林大計,所以,希望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