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價錢?”
刁佩道:“兄弟我,如是趙兄真的原意割愛,兄弟照趙兄的心意,再加一倍,一萬兩銀子,怎麼樣?”
趙一絕道:“這個麼,價錢是夠大了……”
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接道:“我再加一倍,兩萬兩銀子如何?”
這聲音一入耳中,張嵐等都聽得出是女子的口音,而且聲音很熟,趙一絕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衣,手捧木盤的上萊夥計,站在身側,不禁一皺眉頭,道:“是你小子接的口嗎?”
上菜夥什笑一笑,道:“趙大爺,你賣東西,難道也要挑肥揀瘦的看人頭嗎?”
這一次,趙一絕已聽出了來人的口音,急急說道:“你是黃姑娘?”
青衣人接道:“正是小妹。趙大爺的眼睛不靈,耳朵倒是滿靈光啊!”
趙一絕笑一笑,道:“慚愧得很,我什麼都想到了,就是忘了交代一句話。”
黃小風道:“交代什麼?”
趙一絕道:“只准大師傅來,不准他們帶上菜的夥計。”
黃小鳳緩緩把手中木盤,放在桌子上,道:“其實,還有很多的方法,趙兄不準各飯莊帶上菜的夥計,一樣的難不住人。”
這時,群豪都已知她身份,齊齊站起了身子。
黃小鳳揮揮手,自己先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道:“大家坐吧!”
趙一絕道:“姑娘可以除去臉上的藥物了。”
黃小鳳道:“我看不用了,你們既然已知道了我是誰,似乎是用不著再見我本來的面目了。”
趙一絕已聽李聞天談過桐柏三鳳的厲害,不敢勉強她,說道:“剛才,是姑娘暗中援手了?”
黃小鳳道:“不敢居功,我混來此地,確有助你之心,但我還未及出手。”
趙一絕啊了一聲,道:“那人是誰呢?”
黃小鳳道:“高半仙。除了他能夠不著痕跡的幫助你,驚退陰陽劍之外,江湖上還很難找出這樣身手的人物。”
趙一絕、張嵐都不覺的流目四顧,但見花廳中燈耀如晝,始終瞧不出那高半仙隱在何處。
黃小鳳搖搖頭,道:“你們不用四下瞧了,他既然來了,總不會片語不留的回頭就走。”
這當兒,一個大漢突然急步行入廳中,道:“大哥,一封信。”
趙一絕認出那是自己手下一個得力的兄弟,守在大門口,一皺眉頭,道:“誰的信?”
那大漢道:“給大哥的信。”
趙一絕接過信,一揮手,道:“你出去。”
那大漢欠身一禮,退了出去。
趙一絕捧著信,倒來轉去,道:“什麼人開我老趙的玩笑,明明知道我老趙斗大的字,認不了一擔,偏偏寫一封信給我。”
黃小鳳探道一瞧,只見封套上寫道:“函奉趙一絕收啟”下面飛龍鳳舞的一個高字,大約那高字寫的太草,趙一絕瞧了半天,沒有瞧出來是個什麼字。
黃小鳳道:“高半仙的信,要不要拆開瞧瞧。”
張嵐、李聞天、刁佩都已瞧出信封上寫著趙一絕的名字,是以,都未插口。
趙一絕把信交給黃小鳳,道:“拆開大家瞧瞧吧!”
黃小鳳似是比趙一絕更急於知曉這封信的內情,急急拆開,只見上面寫道:“字奉張、趙、李三兄。”
黃小鳳急急叫道:“張總捕、李鏢頭,兩位有名號。”
張嵐、李聞天同時伸頭望去,只見信上寫道:“老夫追索內情,始知陰陽劍等亦不過受命行動之人。是則,北京城中,尚有一位江湖上極厲害的人物,幕後主持其事,其人為誰,老夫還未能察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汝等三人的處境,則更為險惡萬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