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去,納賢堂似極渙散,其實,它亦有著極為嚴格的紀律。只因這些人的活動帶有一些機密性,所以往來之間,亦都不著痕跡。
王宜中說雖然接了金劍門的門主之位,但他對門中事務涉入不深,幸得朱侖死前已有了很妥善的安排,由高萬成和門中二老以及瞎仙穆元等分掌門主之權,也使得金劍門雖然息隱了十七年,但卻一直能保持著沒有解體。
且說劉莊中佈置的充滿著哀痛,但並未有出喪的舉動。
雙方都有著很大耐性,兩天沒有舉動。
第三天晚上,二更時分。列棺內廳前面的院落中,突然像飛鳥一般,落下兩個人。
他們直接由空中落下,使得莊院四周佈置的暗卡防衛,全都失去了效用。但不論輕功如何高強的人,也不會飛,世間沒有會飛的人,但那落下的兩個,卻明明是越渡過重重莊院、護衛、飛落在內廳前面。
兩個守在廳門口的抱刀大漢,眼看兩個人由空中飛落,不禁為之一呆。就在兩人一呆之間,已經被人點中穴道。
大廳內棺木並列,火燭透射出微弱的燈光。
燈光下只見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後背上一左一右帶著兩個隆起之物,緩緩行入廳中。兩人的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個子不高,但身體削瘦,正是練習輕功的上佳體型。
兩個人前腳跟後腳,進入了內廳。
敞大的內廳中,除了八口棺材之外,只燃著一支火燭。
夜色幽探,八棺並列,慘悽陰風,震慄人心。
兩個黑衣人回顧了一眼,亦不禁有著頭皮發炸的感覺。
左首的黑衣人輕輕咳了一聲,壯壯膽子,道:“老二,我瞧這決不會是詭計了,他們援手都已趕到,遲遲不動,顯然是因為發生了巨大的變故。看看這八口棺材並列廳中,死去之人,自然不會是一般莊丁等無名之人了。”
右首黑衣人道:“金劍門中人,小氣的很,這麼大的一個廳堂,只點著一支火燭。”
左首黑衣人道:“照常情而言,那毒蚊飛出之後,死傷的決不止這幾個人,死後能放人棺木,停於此廳中,自然都是稍有身份的人,如是金劍門新門主也死了,屍體定然在這八口棺材木之中。先掀開一口棺木瞧瞧。”
右手伸出搭在一口棺木蓋上。
但聞一聲冷笑,自身後傳了過來。
那聲冷笑,有著使人毛髮樹立,寒氣透心的感覺。
兩個黑衣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顫,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著長衫,赤須垂胸的大漢,當門而立。
右邊黑衣人道:“閣下是什麼人?”
長衫大漢冷肅地說道:“赤須龍嚴照堂。”
也不問兩人姓名,舉步行入廳門。
赤須龍嚴照堂具有一種威嚴的氣度,使人在一見之下,會生出敬畏之心。嚴照堂逼近兩人身前三尺處,停下了腳步,冷然說道:“兩位夜闖宅院,而且要啟人棺木,難道不怕棺中厲鬼,生擒爾等嗎?”
兩個黑衣人,各自向後退了兩步,右手一探,各自拔出了一把寬面短刀。就在兩人拔刀之時,靠近兩人的棺蓋,突然啟開。嚴照堂大喝一聲,掌力揮出,案上的火燭一閃而熄。
一切都配合的十分佳妙,大喝聲掩去了棺蓋開啟的聲音。燭光突然熄去,使兩個黑衣人不得不運足目力注視嚴照堂的舉動。
就這樣,緊旁兩人,棺蓋啟動中,伸出了兩隻手,悄無聲息地點中了兩個黑衣人的穴道。
一道火摺子,突然亮起,逐走了黑暗。
棺蓋啟動中,躍出了劉坤、林宗。
林宗舉起了火摺子,燃起火燭,望望兩個黑衣人,笑道:“高兄這法子,還真是有用,不費吹灰之力,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