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幽幽言來,又別有一番風情,緊鎖的黛眉,滿臉的悽傷,能使鐵石之人,亦為之怦然心動。
高萬成和四大護法,都生出不忍之心,幾乎要出言相勸王宜中放下手中長劍。
正是哭笑兩皆媚,各極動人處。
王宜中似有無比的定力,並未收回長劍,輕輕嘆息一聲,道:“他們是誰,騙了你什麼?”
白衣女聲聲如訴地說道:“她們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會為我效力,都會為我拼命,但你卻一點也不憐惜。”
王宜中搖搖頭道:“我也不會殺你。”
語聲一頓,接道:“高先生,咱們走吧!”
高萬成和四大護法,緩緩站起了身子,舉步向外行去。
幾人的步法,都十分沉重,似乎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很重的心事。
王宜中目睹幾人出了大廳,淡淡一笑道:“姑娘保重了。”
白衣女突然哇的一聲,撲向王宜中的劍上。
王宜中迅快如電的還劍人鞘,大步行出廳門。
白衣女伏案大哭,聲傳廳外。
只見高萬成和四大護法,呆呆地站在廳外,臉上是一片哀痛之色,一種泫然欲泣的神情。
王宜中皺皺眉頭,道:“你們哭什麼?”'霸氣 書庫 。。'
出山虎林宗本是粗豪之人,此刻卻突然憐香惜玉起來,輕輕嘆息一聲,道:“那位姑娘很可憐。”言罷,熱淚奪眶而出。
他這一哭,獅王常順和金錢豹劉坤,連同高萬成,似是受到了強烈的感染一般,個個涕淚橫流。
只有赤須龍嚴照堂,還能忍著未哭出聲,也還能控制著較清醒的神志,當下伸手抓住了林宗。常順,放腿向外奔去。
王宜中左右雙手伸出,抓住了高萬成和劉坤,緊追身後而行。
六個人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在一片荒野中停了下來。這時,已是日出時分,晨風拂面,頓使人神智一清。
林宗、常順、劉坤等長長吁一口氣,想到適才涕淚橫流之事,大感羞愧,林宗一掌拍在身旁一株棗樹之上,大聲喝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號稱出山虎,練有金砂掌功,那一掌竟然深印樹身之內半寸多深,留一下個完好的掌痕。
高萬成輕輕咳了一聲,道:“林兄不用為適才的事情羞慚,那是一種魔功。”
劉坤急急接道:“什麼魔功?”
高萬成道:“那白衣女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一不是魔功。”
劉坤道:“啊!原來那是一種魔功,無怪咱們都被她迷惑了,玩弄於哭笑之中。”
高萬成道:“門主身具一元神功,可以抗拒,所以未受迷亂,嚴兄的內功,較咱們深厚一些,所以尚能自制。”
高萬成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雖然受了蠱惑,但還未完全迷失本性。”
常順拍拍頭皮,道:“大丈夫,男子漢,被她弄得又是鼻涕又是淚,還不算完全迷失本性,要是完全迷失了還要鬧出什麼樣的醜態?想到這件事,就使人覺著窩囊,要是被傳到江湖上去,真不知還有何顏見人?”
高萬成神情肅然地道:“咱們沒有完全迷失本性,只不過出一次醜,如是完全迷失了,那就不是現在的局面了。”
劉坤接道:“那是說還要嚴重了。”
高萬成道:“不錯。還要嚴重數十百倍。”
嚴照堂道:“說說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高萬成道:“咱們會在白衣女魔功誘惑之下,完全迷失,她再居間一挑拔,咱們很可能就合力出手,圍攻門主,諸位想想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門主縱然有手下留情之心,咱們卻是神志迷失,難以自禁,個個都全力施為。以四位的功力,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