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櫟。”趙琛喊道。
“下官在。”
王櫟現在是隻聽他的,不再想其他的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不過,要給他們換個牢房,在咸陽城北邊郊外,我安排了一些空房,那裡天衣無縫,殷通不用帶去,讓他還是在原來的大牢裡。”
“是,武安君。”
王櫟馬上下去了。
大牢。
殷通還有其他人還在洋洋得意。
“郡守大人,果然高明,我看這丞相,這咸陽令也不過是蠢蛋,昏官而已。”郡尉說道。
“對啊,這些人,還不如咱們呢,審案的手段太少了。”
“這一次,僥倖,不過,也證明了,咸陽的官也不過如此,大家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一次,皇帝肯定要把主審換成趙琛了。”
殷通現在連陛下都不稱,直接稱皇帝,也直呼趙琛的名字了,說明在他心裡已經看不起這些人了。
“怕他個鳥,大人,我看那武安君趙琛也不過如此。”
“聽說他戰無不勝,這天下的政策,很多都是他制定的。”
“哼,這有什麼,神化了而已,那丞相李斯不是也被說得多厲害,還不是毫無辦法,我就不信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子就有辦法了。”
這些人都不信,一場戰勝李斯的記錄,讓他們有了十足的信心。
包括,殷通,他也認為,沒有證據,世上沒人可以制裁他們,動刑,那就是屈打成招,所以現在一直都未動過刑。
趙琛其實很容易就能讓他們死,還用不著這麼多事,直接讓曹參偽造證據,隨便編個罪名,這些個人全都得去見閻王。
但是他不想,這是蓄意壞法,秦朝是法治的初始,也是官僚階級的開始,還沒後世唐宋明清,那樣的複雜程度,還算是比較純潔的,他不想開這個壞頭。
至少能讓以後真正的法治實行得更好一些。
“起來,都起來。”
一群官兵來叫道。
“去哪兒,又開堂了?”
“難道,又要開審了?”
殷通未言語,他也覺得應該是又要開堂了,這次應該是趙琛來審他們了。
他心裡也是躍躍欲試的,想要會會這個名滿天下的武安君。
他一臉鎮定的服從,腦海裡已經想象到了他跟趙琛對簿公堂,趙琛也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了。
但是,所有人都被抓走了,只有他沒有被抓,還是待在原地。
他有些不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只審別人?
難道是要單獨把其他人的口實弄出來,殷通自信的想道,這,有用嗎?
其他人以為是去被審的,但是事情的變故就是來得那麼快,還沒出牢門呢,一張黑布條,就蒙了上眼,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是,上堂還要矇眼,也沒聽過這操作啊。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對,你們這是要動私刑?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
回應他們的是官兵無情的嘲諷:“誰跟你屈打成招呢,武安君沒那麼大心氣,放心不會動你們一根手指頭,乖乖聽話就行。”
那郡尉蘇谷也不明白,矇眼這是幹什麼,都說武安君稀奇古怪的想法多,這次他又在想些什麼?
“好了,走,都走快點。”
眼前的黑暗,讓眾人極不適應,什麼都看不見,好像變成瞎子一般。
到了大牢外邊,有了一點溫熱的感覺,還有光感,他們想到了應該是出來了,但是要去哪兒呢?
“上去。”
他們聽到了馬蹄聲,馬鳴聲,他們知道這是要上馬車了。
一路上顛簸,不斷的鳥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