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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在乎一份感情的真實程度,我只看重一份感情的開始與結束這段過程中,是否存在我下一段將要經歷的感情的影子(對於這點,我總會有獨具敏銳的觸覺。但惟獨對你,我的這種觸覺在萬般無奈下失靈了)。我這麼說,你也許會一頭霧水,但正是因為這必要的“一頭霧水”性的存在,使我每經歷一段感情的同時,讓我越來越清楚自己心中那一直以來的對你的眷戀之情。也可以這麼說,我對你的感情,是無法同任何我所經歷過的感情相提並論,而且永遠都不會以一種固定形態存在的。這種愛並不複雜——相對於其他女人來說。這種愛又非複雜不可——相對於你而言。於是直到今天,直到一個小時之前,我決定要給你寫這封奇怪的信時起,我卻奇蹟般破除了我對你愛的那種長久以往的複雜的存在性。我想,你是一個必將瞭解我,並且是世界上惟一可以瞭解我的人。所以當你看過以上這些,奇怪得簡直忘乎所以的文字時,其中那些深深遠遠的內涵一定會被你所瞭解、知道。

筋疲力盡的男人: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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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晚21時53分

我說過,我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一個奇怪的男人在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兒表達心意時所寫的信,都一定是奇怪的。這其中沒有什麼必須要去證明的東西,只是出於一種“奇怪者必將要奇怪到底”的信念。就像阿基米德的“一個支點翹起地球”的偉大理論,是需要先被懷疑爾後才會被認可的一種過程。而這種過程勢必、也必須要與冬天發生效應才行。

信發出去了3天,我沒有收到冬天的回信。

在此之前,我跟俞姚透過房屋中介找到了理想的房子並住了進去。說來也奇怪,在我們見面然後決定一起租房子共同生活的那兩天時間裡,我和俞姚之間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非同一般的親和度,怎麼說都有些過於神速。就像是一杯速溶咖啡,必將會被100攝氏度的沸水所消融那麼輕易。

然而,在我們搬家當天,除了我寢室的4個兄弟和俞姚的兩個朋友幫忙外,冬天一直都沒有出現。

當然,租房子的錢,我和俞姚平攤。至於我是如何弄到半年房屋租金的,當然得要感謝紫緣。那天我跟她說,我要租房子,需要一筆錢,於是她就借給我了。至於別的,比如難以啟齒之類的尷尬卻沒有發生在我的身上。

搬家的時候,我問俞姚:“怎麼不見冬天來幫忙?你們不是在戀愛嗎?”

他衝我笑笑,顯然不想就此多談些什麼。我也不再多問,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我們八個才去學校附近的小飯館吃了頓飯,算是慶祝我和俞姚的喬遷之喜。

要說起俞姚這個人,除了長得帥之外,他還是一個非常果斷之人。其實果斷這點,倒和我出奇一致。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在第二次見面,就近乎奇蹟地決定住在一起了。這裡面的原因,恐怕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最清楚了。還有一點,也是我們可以迅速走到一起的原因,就是我們對文學的熱愛。

以上這些,也只是當時我對他的初顯印象而已。而在接下來一年多我和他的生活交往中,我漸漸瞭解到他生活中一些鮮為人知的一面。當然,那是後話了。

那晚喝完酒,我跟寢室那4個小子揮手告別。他們都對我熱乎得不行,老五直拍我的肩膀埋怨我,說我不夠意思,人說變就變,說離開就離開,還不到半年呢,就嫌棄我們這些兄弟了。我笑著跟他說:“我又不是不念了,只是喜歡過一種相對獨立點的生活罷了。”老四一聽就不幹了,一邊打酒嗝一邊搖搖晃晃地說:“什麼叫獨立的生活?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你覺得不夠獨立嗎?”我趕緊笑著說:“這話說的,儼然一副老爹的架勢。那是迪克牛仔。”他胡亂噴射了一氣,“咣噹”一下就醉了過去。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支點燃的“紅河”說:“總覺得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