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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樂得大方。我正在得意,只見那一直站在一旁的葉嘉穎忽然走上前來向我抱拳:“李兄高才,在下佩服,不知道在下能不能代替安、馬二兄來對此對?”

大概是由於他那雙溫潤的眼眸,對這個人我是有些莫名的好感,態度也就好的多了:“請便。”

“若是在下贏了,不知可否請李兄答應我一個條件?”

哪有這麼羅嗦!我耐住性子:“請說。”

葉嘉穎回頭看了安、馬兩人一眼:“若是在下僥倖對得上來,這場比試能否作罷?學問之道,不過是娛情自修,若是一味逞才鬥氣,可就招人笑話了。何況大家五湖四海相聚於此,也是一場緣分,如此良夜,把酒論交豈不更好?”

想做和事佬,也要有些本事才行。“先說說你的下聯。”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我這下聯是: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

我這“絕對”想不到這麼快便被人對上來了,不禁一呆,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眼。只不過是顯得比一般人清秀些罷了,只有那雙眼睛晶瑩剔透,所有的光華盡現於此。我大聲道:“一點兩點三點氷冷酒,酒冷心暖。”

他眉也不眨,介面道:“百頭千頭萬頭丁香花,花香夜長。”

“一點兩點三點氷冷酒,酒冷心暖,且喜逢良才。”

“百頭千頭萬頭丁香花,花香夜長,最宜論知交。”

我拱手:“請!”

他也拱手:“請!”我們兩個相互凝視,忽然哈哈一笑,手把著手一同落座。

葉嘉穎回頭招呼:“安兄、馬兄,一同來坐。”

那兩人哪還有臉同我們坐在一起?臉色難堪的拱了拱手,轉身去了。

我一把按住想要追出去的葉家穎,淡淡的道:“你就讓他們去吧,添了無趣之人,酒也變得無味了。”算那兩人識相,若他們也敢厚著臉皮坐下,我保證決不是下不來臺這般簡單。我承認我這人有些刻薄,對討厭的人向來不留餘地。

說起來這個葉嘉穎倒是這些年來第一個還看的順眼的人,他問我是不是也來參加科舉,我含糊的點了點頭。這也不是騙他,科場我是要進的,只不過不是被考,而是考人。後來他向我描述他家鄉的風貌,我則是將京都習俗介紹給他,話題越扯越遠,酒越喝越多,我承認我是有點醉了。直到酒僚關門把我們轟出來,兀自坐在河邊的石墩上抱壇痛飲,好象我這一生中也沒喝過這麼多的酒,說過這麼多的話。

我們邊說,邊笑,我搖搖手,吃吃的笑:“不喝了,你醉了。”

他瞪起眼睛:“胡說,我才沒醉,不然我走幾步給你看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滑,俯身便倒。

“小心!”我起身去扶他,腳卻好像突然沒了力氣,不知怎麼的,就和他抱作一團倒在地上。那一瞬間,我們幾乎是面貼面,呼吸相聞,他看著我,渙散的眼神漸漸凝結在一處。

“葉兄?”我輕輕喚道,對這樣的氣氛覺得有些害怕。

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扶著我的臉頰,呵呵的笑起來:“李兄,原來你生的這般美,比我見過的姑娘都美。你要是個女子,我一定去你家求親。”

他一張嘴,熱氣就從嘴裡撥出來,吹的人脖子癢癢的,還帶著薰人的酒香,我忽然覺得嘴好乾。從他聚焦的眼瞳中,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自己:散亂的髮絲、嫣紅的臉頰,透著幾分……嫵媚!這樣的自己我從不認識!我一驚,一把推開他,佯笑道:“我如是女子,求親的早就踏破了門檻,怎輪得到你?”

“也是。”他拍拍頭,又呵呵的笑了。

我抬頭看天,無意間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一時間怔住了。記憶中的月色從沒這麼美過,水一樣的月光灑下來,一半照在他身上,還有一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