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喊口號,跟著人群湊熱鬧,一段時間後,老師開始上課了,說是上課,不是講課本上的東西,而是老師領著學生在課本上尋找香花和毒草,因為香花和毒草沒有界定的標準,老師們也只能瞎猜,凡是有歌頌共產黨毛主席的,不用猜也是香花,可哪些課文是毒草呢?找啊找啊,老師和同學們終於發現了新大陸,當時不是以階段鬥爭為綱麼,共產黨的哲學就是鬥爭哲學麼,凡是不符合這個要求的,都是被懷疑的物件,其中有一篇課文叫“拔蘿蔔”內容是生產隊的蘿蔔豐收了,有個蘿蔔長的很大,誰也拔不動,爺爺拔蘿蔔,奶奶也來幫忙,還是撥不動,爸爸來了,媽媽來了,哥哥姐姐也來了,還是拔不動,最後,小狗也來幫忙,小貓也來幫忙,老師和同學們終於找到了大毒草,小狗和貓不是仇敵嗎,為什麼聯合起來,這分明是階段鬥爭熄滅論,是要無產階級放棄對敵人的專政來達到與敵人同流合汙的目的,毒草找到了,我們非常高興,還開了班會進行慶祝活動,還出了一版壁報,對那拔蘿蔔的課文進行聲討,這是我腦海中第一棵“毒草”所以,每提起“毒草”二字,就意味著是一篇反動的文章或攻擊社會主義制度的文字,忽略了“毒草”的本義,後來老師說”毒草可以化為肥料“我也不再恨那些所謂的毒草了。
再後來,上邊傳來命令,要求學校復課革命,可是老師們不敢講那原來的課本,新課本也沒有到,老師只能拿著當時的報紙給同學們念,沒有其他的教材和輔導材料,就這樣,在沒有教材的情況下,我們又混過了一年,上邊要求地方編寫鄉土教材,我們終於盼來了縣裡自編的語文教材,鄉土教材中有一篇課文使我終生難忘,政治色彩極強,內容是”滴滴答、噠噠嘀,小朋友快快去,幹什麼,看戲去,什麼戲,樣板戲,沙家浜、紅燈記,眼裡看,心裡記,高舉革命打紅旗,勢將革命幹到底“這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篇課文,我知道這絕不是毒草。
“毒草”是特殊年代的特殊概念,它伴隨我走過了迷茫的童年,至今仍使我記憶猶新,現在,輪到了我寫文章的時候,我常告誡自己,自己寫的文章質量高低不要緊,千萬別寫出“毒草”來,別惹出是非來,可是,一個人到了中年,總會有自己的思想和見解的,禁不住要流落自己對事物的感情和對是非的評判,總想歌頌一點光明的東西,鞭撻一些醜惡的現象。少不了要塑造一些社會上的形象,有的人一旦對號入座便產生許多怨恨,其實我不是有意傷害人,我不寫總會有人寫的,但願自己的拙文能喚醒人們的良知而不是與對號者結為仇敵,因為我並不認識你,棄惡揚善是著文者的天職,我不能違背良心,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但願我的文章別成為“毒草”去毒害人,因為當年尋找毒草時傷害過別人,至今,偶爾看到了“毒草”二字就勾起了這些對“毒草”的理解和對童年的追憶。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41 戰友聚會
有一次,老戰友凌雪通知幾個戰友到他家吃飯,我也在被邀請之列,這次凌雪的的請客並沒有什麼喜事,而是戰友會中的規矩,我們七八個戰友中輪流每年在自己家裡吃頓飯,一是加強了聯絡溝通,二是敘述一下舊情,這次輪到凌雪了,為了讓戰友們吃好喝好,為這頓飯他準備了好幾天,並在提前一週通知了我們,我們按時赴約,並帶了一些菸酒過去,以示對戰友們的敬意和對東道主的答謝。
在我們七、八個戰友中,凌雪因為在部隊是個普通戰士,轉業後分到了一家國有企業當了工人,其餘的我們七人有的是在部隊是連級以上幹部,轉業後自然是幹部,有的是轉業後提拔的副科級,副縣級幹部,赴約的七人中有的是鄉鎮裡的鄉長,副鄉長、局長、副局長,我也在其中,況且我也當過鄉長、書記後來進城後又當了局長,在赴約的人中,論官的位置,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今天赴約因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