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雖說嘴上有些嫌棄,但朱無常還是有些歡喜的接過那青銅燈盞,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那半截小桌子上。
朱無戒見弟弟接過,也是高興不已,便將那神像也放在那燈盞旁邊,而後兩人就分開睡去。
只是兩人都不曾見到,那詭異神像開始發出瑩瑩的黑光,那黑光換作觸手,欲要伸向朱無常,可卻被那燈盞發出的瑩瑩紅光給擋了回去。
“可惡啊,可惡,簡直是陰魂不散!”
冥冥中,只有氣急敗壞的怒喝聲傳來。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的朱無常滿心歡喜的將那青銅燈盞給帶到了石屋一旁的井口旁,準備打水將其好好清洗一遍。
“二伯,早啊。”
“三嬸早!”
雖說起了個大早,但村子裡的人起的更早,紛紛來到這唯一的井旁開始打水,朱無常也十分乖巧,逢人便喊,引得眾人笑聲不斷。
可此時,裡屋那神像卻趁著燈盞不在,悄然將主體分化了出去,只在這神像中留了些許力量,另外的力量再度化作一道神像,架起一道黑色流光便消失不見。
等朱無常帶著洗淨後的燈盞回到裡屋時,那神像早已金蟬脫殼,只留下了一道空殼在此地。
也是自此以後,朱家莊開始變了。
原本和善的村民逐漸變得暴躁起來,鬥毆時有發生,就連朱無戒的父母也不再勤勉和睦,時常吵架,甚至有一次差點動起手來。
而朱無常也不再是那個唯哥哥是從的乖巧少年,逐漸變得陰冷殘忍,在床板下刻了諸多詛咒的話語,而後甚至將那神像搬至了堂屋,貢了起來。
朱家莊鉅變的同時,只有在遺蹟得了奇遇的朱無戒毫不受影響,但卻被朱家莊的變化給折磨的心神交瘁,每日都不修煉了,到處救急。
直至某天夜晚,朱家莊的祠堂深處暴起一道血光,莫名的心悸驚醒了沉睡的朱無戒,見到那誇張的血柱,朱無戒神色鉅變,不敢怠慢,趕忙朝著祠堂趕了過去。
來到祠堂後,此處早已聚滿了村民,只是這些村民大都眼睛通紅,滿臉暴戾之色。
朱無戒擠開人群,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其神色鉅變,只見德高望重的老族長正跪坐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腦袋低沉,毫無聲息。
而在其前面,一座漆黑無比詭異雕像正無聲的注視著眾人,雕像身上塗滿了老族長的鮮血,更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