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衣不解帶地守在他的身邊,無論宮女們怎麼勸說,她也不肯離去。 經此一事,她心裡對蕭睿的情感非但沒有弱化,反而更加的強烈。 心中有了蕭睿這個頂天立地至情至性的奇男子,她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的男子。
“子長,御醫不讓你飲茶。 這是燕窩蓮子羹,補氣補血的,你多少用一些吧。 ”李宜笑吟吟地坐在蕭睿身邊,持著一個精美地玉碗,心頭充滿了寧靜的幸福感。 李隆基能同意蕭睿在她這裡養傷,這足以說明,皇帝已經認可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與自己的愛郎好事成雙了。
“宜兒。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真是慚愧之至。 ”蕭睿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只能還是躺在軟榻上,動彈不得。
還是那句話,人非聖賢孰能無情,李宜以公主之尊不顧體面、不顧女兒家的羞恥,貼身照顧於他。 這等的情深似海,蕭睿就算是那萬年地冰山也早該被融化了。
李宜微微一笑,“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心裡就歡喜的緊。 ”
蕭睿瞥了李宜一眼,也不再說什麼,任憑將公主尊嚴拋到爪哇國去地李宜溫柔萬分地給自己喂著蓮子羹,眼中的一抹柔情越來越深重。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向了李宜宜喜宜嗔的俏臉上。 為她拂去了散落在額頭上的一縷亂髮。
感受到愛郎的體貼和溫柔,李宜心頭一暖,心情恬淡的少女此刻越來越欣喜,越來越溫柔,她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嗔道。 “子長別動,你身上有傷呢。 ”
說話間,一個宮女進來稟告,“公主殿下,玉真殿下來探視狀元公。 ”
李宜臉上的紅暈更重了,急急起身將玉碗放在一旁地案几上,擺了擺手,“請玉真皇姑進來。 ”
玉真帶著春蘭秋菊四個花枝招展的女道士,笑吟吟地走進殿中,遠遠地就招呼道。 “孩子。 你身體覺得怎樣了?孃親想過幾天接你去煙羅谷裡調養,這宮裡雖好。 總比不上我們煙羅谷裡清幽安靜,適合養病。 ”
“孃親來了,我感覺好多了。 ”蕭睿笑著招了招手。 突覺隨著玉真盈盈走來的那四個小丫頭眼中投來的火熱眼神,不禁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地搖了搖頭。
李宜默默站在一旁,心頭有些複雜地望著玉真。 這些日子以來,她隱隱覺得,自己這玉真皇姑對蕭睿怕不是母子之情那麼單純,當日聽說蕭睿自刺,她可是生生地暈厥了過去。 而在蕭睿被救過來的最初幾天裡,她也同樣是衣不解帶地守在蕭睿身邊,一連在宮裡住了十多日,見蕭睿傷情穩定下來,這才離開皇宮回了煙羅谷。
而即便是這樣,她每日也要來探視一次,每次來還帶著她親自下廚做的各式點心小吃。
玉真回頭瞥了李宜一眼,心裡一顫面色不由自主地紅了一紅,但馬上又掩飾了過去,淡淡笑道,“咸宜,讓這四個小丫頭留在你的宮裡侍奉子長吧,她們本來就是我送給子長的侍女,這也是她們份內地事情。 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 ”
“不用了,這些事兒咸宜做就好。 再說咸宜這裡,也不缺侍女。 ”李宜搖了搖頭,眼神即溫柔又堅定。
玉真呆了一呆,默默地掃了李宜一眼,也不再堅持,只是輕輕地趺坐了下去,輕輕撫摸著蕭睿的手,“孩子,咸宜對你如此情深,已經不顧了公主的體面,你可莫要辜負了她呀——好了,孃親知道你是至情至性的好男兒,但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尋常事,皇上已經答應了我,等過些日子就為你們三人下旨賜婚,你就放下心吧。 ”
李宜全身一震,雖然她心裡早有預感,但此番真正從玉真的口中證實了這個訊息,她心中狂喜之極也百感交集。 在別人看來,或許是蕭睿的至情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