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殘破不堪，時香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肖馳覺得此時的時香全身像籠罩在一團霧氣中，似乎她隨時都會像霧氣一般消散掉。

肖馳心裡升起強烈的不安，突然上前抱住她，時香也不掙扎，只是說：“老大，我要走了，我該走了……”

肖馳緊緊地抱著時香，懷裡這個單薄的身體感受不到絲毫的活力，像是一放手就會散掉一樣，肖馳一貫平和的聲音都在發著抖：“噓，什麼都別說，聽我說。”

時香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

“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對，可是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我一直想等一個對的時機告訴你，可是這麼多年，時機總是不對。”

“時香，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喜歡叔亦，我也想過要放棄，可是看見你過得並不開心，我根本放不下。”

“時香，如果叔亦不知道珍惜你，你可不可看向我，即使現在做不到也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我在這裡就行。”

時香被他緊緊地抱著，沉默著聽他說完話，然後說了第一句話，“那孫麗怎麼辦呢？”

肖馳頓了一下，然後手臂緊了緊，“我跟她沒什麼的。”

“沒什麼的”……這句話好熟悉，在幾十分鐘之前，叔亦也跟她說過，“我跟安娜沒什麼的”。這句話永遠是這麼輕描淡寫，卻又是這麼的讓人萬念俱灰。

“你跟他沒什麼的……是啊，都沒什麼的，”時香似乎在笑，“都是別人自己願意的。”

肖馳沉默了，時香手輕輕地環住肖馳的腰，如此地溫柔，時香說的卻是：“老大，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肖馳有點苦痛地說：“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時香說話的聲音很輕，“你確定你喜歡的是我麼？”

肖馳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我不能去給你的感情下定義，也沒法替你判斷你到底喜歡誰，”

時香的頭側貼在肖馳的胸口，像是情侶間的親密相擁，“只是，你不喜歡孫麗的話，你會讓她糾纏這麼久麼？”

“老大，如果孫麗哪天不糾纏你的話，你會不會難過？”

肖馳沒有說話，但是緊緊抱住時香的手卻鬆了力道，時香正要說話，辦公室門卻突然被撞開……

“馳哥，你看到時香了麼？董事長……”孫麗突然停住了，她看著眼前緊密相擁的倆人，沒了下文。

時香聽見聲音下意識地回頭，孫麗的聲音支離破碎，“時香？”

孫麗轉身奪門而出。

時香忙推開肖馳追過去，孫麗按了幾下電梯，電梯卻總不來，看時香朝她追過來，孫麗直接轉身進了樓梯間，剛進去，時香就拉住她了。

“麗姐，麗姐！”時香只是拉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麗眼裡蓄滿了淚水，咬著牙問：“時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麗姐，不是那樣的……”時香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抓著她的手臂，卻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孫麗一下子打掉她的手，“不是哪樣的？是你不喜歡馳哥還是馳哥不喜歡你？！”

時香僵在那裡，茫然無措，只是喃喃說著：“不是的……”

“那好，我問你，馳哥是不是喜歡你？”

“……”一股深深地無力感漸漸地漫上來，時香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煞白著一張臉看著孫麗。

“馳哥跟你表白了是麼？”

時香還是不說話，這樣的沉默等於預設，孫麗一下子笑了，眼淚卻大滴大滴掉下來。

“時香，你看，你又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好像你都不是故意的！跟叔亦在一起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