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祁遠,祁遠雖然貴為天君,卻憐惜生命,斷然不會這麼做。
蕭楊未注意弗止的臉色,繼續說道:“那我們就開門見山,我回答你想知道的,你告訴我所不知的。”
弗止頷首。
“你們的天君陛下,在墜入不死湖時,喚醒了我的神識,但是我並沒有馬上附在他身上,因為我既然醒來,無論他是在湖裡,還是在岸上,我都可以選擇。”
弗止心裡一震:“你的意思是,當時你在選擇?”
蕭楊眯著眼說道:“不錯,當時岸上有你,一位女子,還有一個男神仙。”
弗止一思索,他說的男神仙應該就是梵谷了。
“我只是在看,哪個更適合我如今的魂魄。也就是這一瞥,才發現這名女子的魂魄有缺陷,再仔細一探,發現居然是我幾萬年前從沐兒身上提出來的一縷魂魄。所以,我在湖邊嘗試喚醒她,給她拖了個夢。”
弗止不由得脫口問:“你說,沐兒的魂魄宿在落瑤身上?”問完自己先黑了臉,這麼大驚小怪的,實在不符合一個上古神的身份。
蕭楊倒是不在意:“我也沒弄明白,明明那時候我是放在孟芙蓉身上,為何到了她身上。”
弗止沉吟了一會說道:“可能因為她當時懷孕了。”
蕭楊點點頭:“我也覺得除了這個解釋,別無他因。”
弗止蹙眉思考了半晌,說道,“怪不得幾萬年前寧仁跟你一戰之後,你夫人不知所蹤,原來是你把她寄入芙蓉的體內,沒想到啊沒想到……”他似乎終於理清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陣感嘆。
弗止接著說道:“你見著她,就著急著出來,所以附在了祁遠身上。”疑問句,但是用的陳述肯定的語氣。
蕭楊:“不錯。”
“你、你到底把祁遠怎樣了?”
蕭楊奇怪地看他:“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是我把他怎樣了,而不是他把我怎樣了?”
弗止抽了抽嘴角,心道,這還用說麼,都寫臉上了。
“我臉上寫什麼了?”
弗止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眼前這位似乎會那該死的讀心術。
蕭楊繼續說道:“我剛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體內有兩股不同的氣息到處亂竄,但是奇怪的是,連我的化柔法和啟吾鍾都煉化不了它,只好……”
弗止急忙問:“只好什麼?”
蕭楊好笑地看著他:“急什麼,你們一個個這麼急,倒是讓我好奇,這祁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沐兒的這一世如此掛念他?
弗止無奈地看他:“不是他特不特殊的問題,他是一界之尊,這幾天程譽愁得頭髮都要白了。”剛說完馬上反應過來,他虛瞟了一眼蕭楊滿頭的白髮,說道,“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欺瞞著所有人總不是辦法,我只想問一句,君上是否還有辦法讓他回來?”
蕭楊認識弗止已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氣,他從未稱過任何人尊號,就連寧仁也不曾獲得如此殊榮,剛才這一聲“君上”,自是帶了點請求的味道。
蕭楊看了他半晌,嘆了口氣:“你們一個個如此這般,倒是讓我有點羨慕這個祁遠了。”
弗止怎會不明白,他口中的一個個,自然也包括落瑤,他的沐兒。
正當弗止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蕭楊的聲音幽幽傳來,“放心,他只是被我束縛在體內,只是在沉睡,”看到弗止驚異的眼神,他似乎帶著點得逞的高興,“所以,我如果有什麼意外,他也會跟著死,我活多久,他就睡多久,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沒有他祁遠。”
弗止聽見自己乾巴巴的聲音:“這些,你可同落瑤……沐兒說過?”
蕭楊十分肯定地說:“我早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