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但當李無憂醒悟到自己成了老奸巨猾的張承宗威懾蕭國的一件工具的時候,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大罵張老頭卑鄙無恥,刺殺就已接踵而來。先是桃花社的首席殺手人面桃花,接著是清風閣的閣主葉清風。在打發完斷玉堂的孫斷玉後,李無憂突發奇想,若是從這些頂尖刺客中挑一人來當自己的保鏢,自己每天就不用提防得那麼辛苦了,而張承宗對這件事也極其熱心,除了說願意為民族英雄提供金錢上的支援外,甚至主動減去了許多軍中的防守裝置以配合這次行動。最後,唐思來了。
李無憂一一解釋,最後道:“只要你答應,並且和我簽下三年的主僕法契,我可以每年付給你十萬兩銀子!不知道唐姑娘以為如何?”
“每年十萬兩?你就一點不心疼?”唐思睜大了眼睛,這絕對是大荒有史以來最昂貴的保鏢合同。
李無憂嘿嘿笑了起來:“不錯,是每年十萬兩!”銀子既然是由張承宗出,有仇必報的李無憂如果說心疼,那絕對是心疼自己的出價太低了。
“這確實是個天價,我幾乎無法拒絕。但,我有三個條件,如果你都答應了,我們立刻可以施法結契。若不答應,請你殺了我。”唐思道。
“對此美妙月色,楚楚佳人,李無憂怎會做殺人這等大煞風景的事?即便思思不答應,在下也立時就放你走,而今天的事情在下發誓絕不對外人提起半句。思思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講。”李無憂邊笑邊將稱呼改了,以示親近。
“第一,預付我一年的工錢,保鏢的期限由我來定,我有隨時終止合約的前提。第二,不要追問我僱主是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請你不要叫我‘思思’,因為那樣讓我毛骨悚然,另外請將摟著我腰的髒手拿開,同時我不希望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唐思說到後來,言辭如冰。
“我主要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是否合適做一個合格的保鏢,嘿,真沒別的意思。”厚顏無恥的某人一本正經地將手收了回來,“你的三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以後叫你思思好了(唐思的臉變得越發的冷)……嘿,別冷著個臉,那叫你小思吧?(唐思的臉色和冰已經沒有區別。)……那就叫思好嗎?(唐思無奈地:你還是叫我小思好了),呵,這樣也行,小思你看……”說到這裡,他驀然提高了聲音:“蘭兒,你在門外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哇,老公你可真是厲害。我又是隱身術又是潛蹤法,居然還是被你發現了!”隨著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臉興奮的慕容幽蘭闖了進來。
“啊!蘭表妹!”
“表姐!”
聽到兩個少女同時失聲驚呼,懊惱的李無憂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大了好幾十倍。
李無憂在斷州軍營一住就是一個月。
除了養傷和恢復武功,他和慕容幽蘭感情在這一個月裡也突飛猛進。畢竟二人其實對彼此都是一見鍾情,而從未服侍過人的慕容幽蘭在內疚心作祟下,這一個月裡更是對心上人細心照料。朝夕相處,耳鬢廝磨,本就彼此傾心的二人自然很快如膠似漆。若非李無憂身中奇毒女兒香,怕慕容幽蘭已早被他放到床上了。這樣的時候,李無憂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寒山碧,但卻分不清是埋怨多些,還是思念多些。
到第二十天的時候,唐思來了。此時李無憂的身體已恢復舊觀,而武功不但盡復,浩然正氣更是因禍得福的從第八重精進到了第九重。慕容幽蘭與唐思久別重逢,自然無暇纏他,他也樂得空閒的在各個兵營之間遊蕩。兵將們初時都將他視作神人,但不過半日功夫,李無憂就被撕去了神的外衣,被還原成鬼——每日裡和眾人大聲賭錢,大碗喝酒,偶爾耍賴,無論你原來是什麼神,都立刻會被打成酒鬼和賭鬼。
但如神仙一般逍遙的日子,終於還是有結束的那一天。
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