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被開啟,一道身影鬼魅地從門口移到書桌旁邊,翻開一個個抽屜,在裡面尋找著他所需要的東西。
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剛準備拿著東西離開,他的視線忽然頓住。
——他被擺放在明面上的一個檔案袋吸引。
檔案袋上面的署名讓他感到一陣疑惑。
開啟袋子,他抽出裡面的檔案,翻來翻去看了許久,目光也由最初的平靜變成無比的震驚。
外面響起一陣稀稀疏疏的打掃的聲音,身影一頓,沒有多想,拿起東西直接離開了書房。
細緻的針孔攝像頭拍攝到了一切,遠在公司的中年男人淡淡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驚慌,好似早已準備,只等待魚兒上鉤。
他的兒子從來不知道放棄是什麼,這一點跟他很像。
所以與其總是瞞著他,不如給他一點想要知道的訊息,當然這份訊息是真是假,就需要他來判斷了。
如果他連最基本的善惡都分辨不清楚,那又有什麼資格來跟他談未來與愛人呢。
沉默許久,男人忽然覺得不需要再看的那麼緊了。
撥通一個電話,那邊接通後,中年男人沉聲吩咐:「最近少爺會去國,你們看情況,如果問題不大。就回來吧。」
說完,他兀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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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蕭瑟,撲面而來,本就沒有溫度的肌膚在冷風的吹拂下更加透白。
麻木地在街市中走動,長相干淨的男生彷彿失去了靈魂,現在支撐著他移動的只有一具神經未曾死亡的行屍走肉。
華街熱鬧非凡,夜晚時人山人海,比白日的氣氛要熱烈很多。
可吵嚷的人群並沒有帶給白卿一丁點喜悅的情緒,反而增添淒涼。
路過一個小巷時,一雙手忽然從黑暗中伸出,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拉入那黑暗之中。
僅有的理智讓白卿不自覺的掙扎著,可那人力氣大得很,桎梏他的肩膀,後背靠在牆上,面前噴灑一道溫熱的氣息,白卿那隱在夜幕中的瞳孔微微縮起。
接著,柔軟的唇瓣貼著自己,軟舌毫不費力的鑽進鬆懈的口中,令人感到陣陣熟悉的氣息和熟練的吻技讓白卿瞪大眼,就著模糊的燈光看向緊貼著自己的人。
那在黑暗總依舊氤氳著整片閃耀星空的瞳孔緊緊地凝望著自己,流轉著愛戀與憐惜,唇齒之間交融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小巷中格外清晰,周圍的空氣彷彿在這曖日未之中升溫。
顧廉整個人從裡到外被點燃了。
天知道他都有多想念懷裡的人兒,天知道他看見白卿跟一個陌生胖子一起來吃餛飩時發酸的心理,天知道他順著調查結果找到華街的時候激動的心情……
連他自己都記不得多少。
自從進了華街,他就跟在白卿的後面,他走到哪,自己就跟到哪。他失神落寞的樣子讓自己心疼,他走走停停的木訥樣子讓自己忍不住衝上前擁抱他,將他永遠帶在身邊,一輩子也不離開。
但是不可以,他必須忍住,正事還沒有辦完……
因為跟著白卿的,不只是他自己。
華街想通的兩條街口外面分別停著兩輛黑色的麵包車,而華街各處分佈的黑衣人雖然不多,卻也著實煞風景。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真正的人身自由了。
真不敢想像他的小學霸在這樣的環境中竟然好好生活了一個月。
心疼的同時泛著苦澀,顧廉跟著他走走停停,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白卿和他的朋友進了一家餛飩店。
顧廉心裡的醋罈子再次打翻,他索性借著這股醋勁兒,將要演的戲的徹徹底底演完。
說句玩笑話,這場戲他可是衝著國際影帝的名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