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都隱而不發罷了!”
李無憂驚了一驚,這麼多敵人覬覦在側,我卻一點沒有察覺,可說是十分無能了,卻復又想起一事,道:“你們找我或者可以向楚問邀功請賞或者別的什麼目的,但禪林或者有找阿碧麻煩的理由,其餘三大宗同氣連枝,或者可以為虎作倀,但魔門的人是吃飽了撐的麼,居然也來湊熱鬧?再說了,對付一個寒山碧,即便你們不知道我功力盡失,怕也用不著這麼多人一起出馬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能讓這麼多人緊張的寶貝,一定是非同凡響了?”
“嘿嘿,豈知是非同凡響那麼簡單,簡直可說是驚天動地!”太虛子笑了起來,聲音居然微微有些顫抖。
“那是什麼?”
太虛子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忽地停下身形,正色道:“今次正邪兩道為求奪寶,將會不擇手段。為了秋兒,我厚著臉皮使出詐術才得以最先進村和你率先溝通,無憂,你這人至情至性,希望不要自誤誤人。”
他說得雖然隱諱,李無憂卻終於聽出了來龍去脈。原來最先找到自己的居然是久未露面的阿碧,而她到此之前似乎得到了一件曠世奇珍,搞得四大宗門和三大魔門的人都極其緊張,精銳盡出前來奪寶,只是在進村之前,這些人互相牽制,誰也不肯讓別人先進,但卻也不願意互相拼鬥而讓他人漁翁得利,於是採用了類似抽籤的法子,最後卻是太虛子這一系的人得勝,率先進來了。
是什麼樣的寶物,居然引得黑白兩道破天荒地攜起手來?
他心念百轉,表面卻笑道:“前輩多慮了,我與那妖女其實並無瓜葛,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此次見面之後不兵戎相見已算是客氣,又怎會不顧自身安危,白白為他送了我的小命呢?”
太虛子將信將疑,卻也不點破,抓起他再次飛掠,很快到了一處臨河的山崖之上,崖上一間破破爛爛的小屋透出昏黃的燈火,李無憂識得這裡正是村中唯一的神廟。
葉秋兒和馬翼空二人正神情緊張地守在門外,見到二人到來,正齊齊鬆了口氣,忽聽屋中一人笑道:“可是玄宗太虛前輩來了?請進來吧。”語聲清脆,一如珠玉,卻正是阿碧的聲音。
太虛子道聲佩服,推門進去,馬翼空隨著跟進,李無憂正自發呆,葉秋兒卻走了過來,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拽了進來。
西琦人雖也信奉創世神與五大神,但卻因馬背民族的關係,也信封一些自己創造的偶像神,並一廂情願地將其與創世神拉上關係。這個神廟裡所供奉的便是西琦神話傳說中的英雄達爾戈,李無憂閒暇之時,曾到這裡看過,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月河村這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居然也信奉達爾戈這樣的戰爭之神。
破敗的神廟縱橫各十丈,高五丈,看來宏大異常,但廟裡除了正中心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達爾戈塑像和塑像前的三個蒲團之外,再無他物,整座神廟顯得空空蕩蕩,說不出的蕭瑟。但這個仲秋的涼夜,那長髮如雲白裙飄雪的女子,就那麼隨意地背立在神像下,整個大殿倏然溫暖起來。
“阿……阿碧!”李無憂吃力地張了張嘴,發出一聲輕輕的囈語。那白裙女子半露的雙肩微微顫了一顫,驀然轉過身來。剎時四目相對,兩處痴呆,一般複雜心情,是相思之苦還是重逢之甜,是別來傷心還是覓處彷徨,尋尋覓覓,覓覓尋尋,波哥達峰頂李無憂決絕而去,別來已是兩月有餘,二人各經風霜,再相顧時,卻均已非當時少年,各自相顧一笑,千言萬語卻已瞭然於心。
“原來這位就是碧姐姐,小妹常聽相公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天仙化人,天生的美人!”葉秋兒碎玉一般的聲音響起,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終於蕩然無存。
李寒二人這才想起眼前有人,寒山碧目光左移,落到葉秋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