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三面環水,又正值暮春,遊蹤縹緲,小姐你還是省些力氣為佳。”惡奴甲搖頭晃腦道。“靠!果然是屢教不改。”一眾惡奴齊聲譴責。
“哼!如此光天化日,竟然強搶良家婦女,爾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美少年極合時機的出現了。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打擾你家少爺的興致?也不到航州城打聽打聽,老子是誰!”被人攪了好事的人大抵都比較憤怒,這位惡少仁兄自也不例外。
那白衣少年瀟灑地淡淡一笑,道:“學生這廂有禮了。卻沒請教。閣下是?”聽其口氣,卻似是一書生。那少女既見這絕世美少年,立時眼前一亮,只覺如在夢中,忽似想到什麼,竟一時滿面紅霞,呆立當場。
惡奴甲趾高氣揚道:“臭小子,你聽好了。我家少爺就是新楚國淮南王王妃孃家大姨媽的小舅子的爺爺的奶奶的遠方表弟隔壁鄰居的二大爺的幹孫子。嘿嘿!怕了吧?”改進是有些了,卻也未免轉換得太快。
“原來貴府和淮南王居然有如此深厚的淵源啊!在下真是怕得要命!”白衣少年說這話時,卻無半分怕的意思,居然還面帶瀟灑笑意。
“飯桶!誰叫你說這個了?”惡少狠狠地瞪了惡奴甲一眼,喝道,“臭小子。你聽好了,我老子就是當朝兵部尚書張恨水。你家少爺姓張(卻是廢話),名小水。”
“啊!莫非閣下竟是赤發仙翁的入室弟子、人稱江南四大淫俠之首的張小水?”少年書生似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哈哈!不才。正是小弟。閣下若是得罪了鄙人,後果如何,你自己想去吧。”張小水開啟摺扇,優哉遊哉地晃了起來。
“公子!你還是走吧!此人你得罪不起。妾身認命了。”那少女輕輕嘆息一聲,語中似有無數哀怨。
卻不知這一句話,竟似激起了正自猶疑的白衣少年俠骨柔腸。他將白衣一撩,也不知於何處抽出一隻長劍來,正氣凜然朗聲道:“姑娘莫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輩習武之人分內之事。今日我柳隨風是救定你了。——張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事情做絕了。”
“好小子,不見棺材你不掉淚。來人啊,給我砍死他。”張小水極是惱怒。一眾惡奴也不知於何處拽出一堆砍刀來,撲了上來。
柳隨風灑然一笑,振臂騰身,長劍下斜,只是酷酷的姿勢尚未擺好,刀劍已近。“啊!你們講不講理啊,等人家姿勢擺好再動手不遲啊!哎喲!閣下怎使撩陰腿這等下作招式……啊!誰砍我頭髮,豈不聞君子非禮勿動……啊,我的肩……聖人言……啊!”他邊打邊叫,卻似個書呆子。
一場惡戰,只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柳隨風膽氣頗豪,只是武藝似是差勁得緊,每一劍刺出,不是偏了方向,就是扎到自己。十餘招後,那幫惡奴倒未怎樣,他自己已弄的滿身是傷。
那少女見此,哭道:“柳公子,你快走吧!今日事已至此,小蓮永感盛情。”
“姑娘不要這樣說話,柳某……柳某……但有一寸氣在,絕……不會容忍這幫惡徒對姑娘不……不軌。” 柳隨風邊打邊氣喘吁吁地安慰那少女。
卻把張小水看得開心大笑,“哈哈!你這書生,就這差勁功夫竟然也想救人。小的們,退下來,看少爺親自收拾他。”他見這書生武功稀鬆平常,立時大喜,覺得這實是個表現自己武功的好時機。一眾惡奴立時退回,場中,只剩下那書生支劍於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抬刀來。”張小水大聲喝道。立時有兩人抬著一口九環大刀上來。看那二人吃力神色,小蓮心忖這刀怕有百斤以上,大聲道:“柳公子,你打不過他的,快走啊!”
柳隨風尚未說話,張小水怒道:“這娘們怎這多話,文長,把他嘴塞起來。”惡奴甲照辦。柳隨風對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