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悅地微挑了下眉。
“你找本侯是有什麼事?”
看著倨傲地站到了自己面前的鐘落鴻,沈煙仰頭問他道:“多久撤兵?”
鍾落鴻聽罷愣了愣,隨即低低的嗤笑了一聲,再看向對方時眼裡透著冰冷,“撤不撤兵本侯說得算,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儘管意識到了對方不善的,他眼下卻沒有興趣去追根問底,“眼下再待下去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罷?”
“本侯說了,這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鍾落鴻說話的口氣非常衝,簡直就像是有意要激怒對方一樣。
“放肆!”關銘拍案而起,引得鍾落鴻為之側目。
“你若敢對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定叫你……”
“嗯?王妃?哎呀……如果本侯沒記錯的話,王爺您應該還沒有成親罷?”鍾落鴻輕笑著提醒對方這個人盡皆知的事實。
而被他說中了心事的關銘當即臉上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確實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沈煙風輕雲淡的插話到,語氣更是一如往常的溫良。
只是眼尖的鐘落鴻看到他在站起來時,右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關銘的左手。不過是一個拍了拍對方的手,單純的以示安撫的簡單動作而已,怎麼就可以令他覺得這麼的扎眼呢?
哼……
“那你還多話什麼?”鍾落鴻的語氣陡然間就急轉直下。
“鍾侯爺,你不覺得你的言行十分不妥嗎?”這下連嶽炅青也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一、點’——都不覺得。”鍾落鴻微側著頭,對著他的方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因為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陛下的命令。”
鍾落鴻聽罷撫平了唇角,笑意從臉上完全撤去,這使得他本就偏冷的容貌帶上了幾分冷峻的色彩,與平日裡那個臉上時常掛著壞笑與嘴上時常冒出嘲諷的男人截然不同。
而頭一次見他如此的沈煙心底裡也是暗生詫異。不過片刻後他就收斂了心神回到正題。
“我怎麼不知道?”此時,鍾落鴻的質問在其餘幾人聽來顯是帶了幾分薄怒。由此而生的就是人人都有,只是有的人會藏在心裡,有的人則輕易表露出來的幸災樂禍。
“這不是剛接的旨麼,所以才叫你來的啊。”沈煙說話的口吻溫和極了,就連原本生著氣的鐘落鴻聽了也是倍感舒心。
於是,他的眼底重又漫上了一絲溫暖笑意,禁不住誘惑的他手指頭輕輕蹭了蹭沈煙的臉頰,“撤兵之事我早就想好了。”
“放開你的手!”關銘毫不客氣的怒喝讓沈煙回過神來。
他詫異於鍾落鴻古怪的行徑,更詫異於自己竟然也不覺彆扭……難道……是因為平日裡太多被人這樣對待了??
沒等他想明白人就被迫退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一旁是嶽炅青緊皺的眉頭,另一旁是沈傑壓抑的眼神。
沈煙沉默的苦笑,卻沒有掙開關銘的懷抱。
獨自品嚐驟然失溫的感覺的鐘落鴻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是落在了沈煙的臉上,可是誰也看不清他的心底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爾蘇炎的此番行徑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不過也罷,本侯倒還真想看看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若是他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最好,如若不然,本侯一定會踏平整個戧國,叫他一輩子都只能流浪為奴。”
鍾落鴻說得認真,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會不相信他不是這麼想的。
這時又聽得沈煙道:“你說的也是在理。我看這樣罷,”他扭頭又對關銘道:“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個歸書順表過來,爾蘇炎簽了以後戧便是慶的屬國了。這裡民風彪悍,對於爾蘇炎的投誠必定有所異議,我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