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好訊息,至少說明爾蘇炎不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
沈煙心中思量完,回過神來對著爾蘇炎認真道:“我跟他離手足之情不差。”
爾蘇炎聽了露出個不太相信的眼神,這眼神看得沈煙癟嘴氣極。
可爾蘇炎不管,直扳著他的頭讓他對著自己不能轉移一分視線,“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他朵善又是個什麼身份?!他為了你這個僅僅是情同手足的人竟然敢開口問我要人!”
爾蘇炎說著這話神情猙獰,同時又拿手點了點自己的胸膛。而看著他眼中迸出了點點火星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沈煙心裡哀嘆:朵善啊朵善,你可知你這份心用錯了勁兒,把我給害慘啦……
“他這也是情有可原。你沒有把他給怎樣罷?”
爾蘇炎一聽,怒容變笑容,“我就是把他怎樣了你又能怎樣?”
沈煙聞言臉上神色驟變,他可是真怕了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爾蘇炎了。
“你別害他。”
“我害他?”爾蘇炎抓起他的下巴猛地向上抬起,“如果不是你做出些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何嘗會去注意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你!”
“我就是殺了他你又能拿我如何?!”
孰料,他這一句話可是刺到了沈煙的心尖尖兒裡。
一個朵善,一個關銘。前者對他而言有份情誼在,他的命他自然是要保的。而後者於他而言早已是超越了親人的存在,失了他就像是在心裡挖了個洞,要填回去,難。
“怎麼,你心疼了?哼……我問你,你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難道給的就是他?!”
他的口不擇言叫沈煙又羞又驚,“你胡說什麼!我同他清清白白毫無曖昧,都跟你說了我們之間是宛如手足的情誼你還東想西想的做甚!為何、為何還要這般的侮辱於他?!”
爾蘇炎見他是真的動氣了心下反倒舒暢了一些。
“這樣最好。你們之間若是被我知道還有除了手足以外的什麼,哼,到時候他就算想死我也不會讓他死的。”
沈煙聞言心下卻是竊喜:朵善沒事!
爾蘇炎捕捉到他眼底流露出的不尋常,心口又是一陣難過的翻攪。
“今夜你要陪我。”
聽罷他的話,沈煙身子一僵,看得爾蘇炎心中不快加劇。
原來自那夜要了沈煙以後他竟是再未碰過沈煙第二次了,這叫沈煙驚訝之餘也暗暗放寬了心,以為爾蘇炎定然平素沒有喜歡同性的嗜好,這下既是嘗過了鮮便也罷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爾蘇炎自那夜後不僅沒碰過他,連別的人也都沒有再碰過了。對著除了沈煙以外的任何人,他都失了興趣。一開始他覺得自己這樣未免太過無用,於是有一夜他就招了一個寵姬服侍。沒想到他連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光是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就忍不住厭惡。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他中了全天下最狠的毒。
那個毒讓他想把每一個除他以外關心沈煙、愛護沈煙、見過沈煙笑、同沈煙說過話,尤其碰過沈煙的人通通殺掉。而這些,全部都圍繞著“沈煙”兩個字。
“我忍了那麼久你還沒有喜歡上我,我的耐心快要磨光了。”
只要一想起那夜裡的沈煙是如何纏綿在自己身下,爾蘇炎的下腹部就蠢蠢欲動得不可自拔。
他想碰他,想靠近他溫暖的身體,想讓那一夜在自己面前重現。
沈煙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他是在逼自己做出選擇——
要不就儘快喜歡上他,要不就陪他縱情歡愛。
而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自己不願意同他再做那種事的……這個人難道就非要如此逼迫於他嗎?
“你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