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然後沉沉說道:“剛剛……我把它殺掉了。”
沈煙聞言驚訝極了。
“你……你自己殺的?”
他點點頭,然後伸出手來,上面還留著點血。
“你受傷了?”沈煙緊張地說,隨後便把手裡捧著的東西往地上一丟,連忙走上前去檢視起來。
嶽炅青就任他仔細地看著,然後才淡淡開口說道:“不是我的血,是它媽媽的。”
“……”白白擔心的沈煙鬆了口氣——他不知道在這裡被狼咬是不是會得狂犬病的?
他蹲下身來又是看著顫抖著的小狼崽,隨後伸出手去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而那小狼崽感受到了溫暖就很自然地依附過去,甚至還蹭著似是不願離開。
“狼崽能養麼?”他輕輕問到。
“……作為一匹狼,與其被人養著不如死掉的好。”嶽炅青冷淡地回答他。
“為什麼?”他輕輕的用手指摸摸它幼小的頭,暖暖的,是生命的溫度。
“狼應該有狼的驕傲。被人養著只會傷了它。”
沈煙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它會死的。這麼幼小,根本就沒有生存的能力。”
“那也是它的命。”
“可是,它應該活下去的。”
“一匹狼如果被人養著那就不再是狼,而是狗!”嶽炅青不知為什麼對他的話竟是有些動怒了。
可沈煙依舊是輕描淡寫般地繼續說著:“有時候,死了並不是勇敢,繼續活著才是真正的無畏。我很喜歡一句話:寧願站著死也不要跪著苟活。可是活著並不一定就是苟活了,只要心裡有一片天,誰也管不著你要怎麼飛,去哪裡飛的。”低飛也罷,高翔亦好,總之就是在自己的地頭上飛了,別的人再管那就是多管閒事了。
而話一說完他又覺著似乎是有點兒不妥——這種話不應該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說得出口的罷?但是,說出口的話又怎可能再收得回來呢?於是他乾脆站了起來,對著嶽炅青故意幼稚地笑了笑,順便邀請他一道去吃午餐。
起先嶽炅青是不大願意的,但是後來在他的再三邀請下還是答應了。不過在走之前,儘管猶豫但他還是把那隻小狼崽給抱了起來。
“你要養?”沈煙笑眯眯地歪著腦袋問他。
“……嗯。”嶽炅青看著拱在自己懷裡溫順得不成樣子的小狼崽心裡竟也是溫柔了起來。
回到溪邊,遠遠就看見了他的木南真他們朝著人跑了過來。而跑到了面前後他們都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說:“是你?!”
嶽炅青依舊沒有多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小溪,眼底有著抹驚歎。剛才他只是隨便走走就繞到了後山裡頭,沒想到這裡竟然會如此漂亮。
而他們問完後也是沒有再多看他,三個人圍著沈煙質問起來:“你跑哪兒去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迷路了呢!”那時候心裡別提有多急了。
“我去採了些山菇給你們吃~”沈煙笑呵呵的把懷裡抱著的東西獻寶似的給他們看,而他們卻還是沒有高興起來,依舊在唸叨著他的不是。
“他怎麼也會在這裡的?”末了才終於想起這裡現下還多出了一個人來。還有,他懷裡的那是個什麼東西?三人其實對此俱是有些好奇的,不過面對著他他們誰都拉不下那個面子去問。
“不知道。我們還是快點生火吧~”沈煙笑眯眯地說著。他知道他們幾個對他都很是反感,因此故意略去了話頭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於是幾個人又去找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頭圍在了一起,隨後架起兩根有著丫叉的木頭作為烤火的支架。
“……這火該怎麼生啊?”三人面面相覷,最後看向了沈煙。而沈煙自己的臉上也是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