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小姐你好,我是湘西柳家的柳崇武。”
“看出來了,跟你哥一個德性。”凌秀清無視面前這隻手,別過頭去,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真不愧是一個媽生的兄弟。
柳崇武眼中一片陰霾閃過。訕訕地收回手,勉強笑著說道:“兒是母親的心頭肉,我媽也是心急大哥的病,不妥的地方還望清小姐原諒。”
這個柳崇武,比他哥難搞。一句話裡幾個意思。
凌秀清心中升起了警惕,微微眯了眼睛看著對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柳夫人愛子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動不動威脅別人的家人就不夠厚道,試問如果我能治好你哥的病。卻因為害怕柳夫人的報復在他身上留下隱患,你會怎麼想?”
劉美鳳一聽,又跳了起來,“你這賤人!果然對我兒子沒安好心,阿武,你也聽見她說什麼了吧?馬上報警抓人!對了。老吳在這裡,還報什麼警,直接帶走吧!”
柳崇武再次把他媽按下,頭疼地摸了摸額角,“媽!您不要斷章取義行不行?清小姐大人有大量。不會黑我哥的。”
“呵呵,貌似現場我最小,所以大人大量這些詞落不到我身上。”凌秀清冷笑道,斜視著龍守靜,“師侄,你看看你給我攬的這些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往我家領?信不信我告訴師兄,說你吃裡扒外?”
劉美鳳又要炸毛,柳崇武一把將她按住,警告地搖頭,她抿了嘴唇把頭扭向一邊。
龍守靜現在已經後悔死了,事情本來進行得很順利,只要凌秀清肯鬆口,那就萬事大吉,可他萬萬沒想到一直表現良好的劉美鳳會變成這個樣子,什麼冷豔高貴啊,根本就是一潑婦!
尤其凌秀清那個師侄二字喊出口,龍守靜就感覺天塌了,這些人異樣的目光且另說,單單是凌秀清拼命與他拉開距離就讓他受不了了。
“阿清~~~~~”龍守靜表情掙扎,卻想喊出深情的意境,聲音顫抖得好奇怪。
凌秀清不為所動,板起臉,“按理,你該喊我師叔。”
龍守靜固執地搖頭,有點耍小孩脾氣的嫌疑,“阿清,如果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你,我一定不會帶他們來的。這樣吧,我現在就帶他們走,柳崇文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管了,你就當他們從來沒來過,行不?”
“不行!”劉美鳳和柳崇武一起跳起來吼道,一直惺惺作態的柳崇武撕下斯文的外衣,表情猙獰地揪住龍守靜的衣襟,“我哥在你這得的病,你敢不治好他,本少不會叫你好過的!”
劉美鳳也改換了策略,聲淚俱下的向凌秀清求情,雙膝顫抖著要跪下,凌秀清急忙閃到一邊,暗中瞄了柳崇文一眼,這傢伙怎麼還不醒!
柳崇文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聲,眼皮子不斷滾動,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吵啊,讓我好好睡一覺行不行啊,唉……”
劉美鳳回身撲到床上,驚喜地撫摸兒子瘦得硌手的臉蛋,“兒子,是不是感覺好點了?想睡覺是不是?媽這就趕他們走,讓我兒子好好睡。”
說完,劉美鳳就起身趕人,凌秀清心裡那個氣呀,這是我家,你憑什麼呀。
可為了不引人起疑,凌秀清還是乖乖走出房門了。
她能隔空點穴,自然也能隔空解穴,柳崇文一下車,她就動了手腳,給他解了兩個穴,還剩下兩個至關重要的沒動,柳崇文現在出現好轉,不過是暫時的。
除了劉美鳳和柳崇文的兩個保鏢留在客房裡,其餘人等全部退到外面,柳崇武徑直走下壩子,他再次回來時,跟了個穿白色工作服拎黑色小皮箱的中年男人。
龍守靜喊著崔老,恭謹地請他進屋給柳崇文做檢查,說好像有好轉了。
於是凌秀清猜測這崔老是個醫生,可幹嘛喊崔老呢?明明不是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