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瀝敲打著窗戶,空氣中多了一層冷意。
蘇欣怡被凍醒了。
她睜開眼睛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被子被蹬掉了,全身被凍得冰涼。
她拉著被子蓋在了身上,四周寂寥的空氣瀰漫上來,再也沒有了睡意。
怎麼回事?
她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一直數到了一萬三千三百三十三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怎麼會這樣?”
蘇欣怡實在受不了了,霍然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拉起被子蓋住了全身,目光灼灼的看著窗戶的方向。
滴滴答答的雨聲敲打著,無端的,她覺得寂寞起來。
他走的時候竟然連告別都沒有,讓郭凡來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就離開了?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
旅店?
她是什麼?花瓶?沒有感情沒有知覺的植物?不需要告別啊?
他到什麼地方去?去多久?去幹什麼?
她簡直一無所知,還不如那個助理郭凡。
還口口聲聲說要和她結婚,結婚物件就是這樣無關輕重無關緊要嗎?
蘇欣怡越想心裡越不舒服,拉起被子蒙在了頭上,閉上眼睛強制自己睡去。
如此三番,一直折騰到天色漸亮,她才眼睛酸澀的受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蘇欣怡看著手機上的一條簡訊,心頭酸澀不已。
“寶貝,記得腳傷要換藥,不許去學院。”
還記得給她發簡訊問問她的腳傷啊?
蘇欣怡丟下手機,吩咐道,“張護士,告訴小李,我要去學院。”
說完,她心裡憋悶的難受,拿起手機,發了條短息回去,“腳傷好轉,我去學院。”
嗯哼,他不是不讓她去學院嗎?她偏要去,憑什麼要事事都聽他的?
“蘇小姐,墨少交代了,您的腳傷痊癒之前是不能離開家裡的。”張護士站著沒動,勸道。
“你們……”
蘇欣怡憤怒起身盯著張護士,從昨天開始,就一口一個墨少交代了,她就必須要遵從。墨冷御已經離開了,還遙控指揮著她的生活?
“那好,我自己叫車。”
她憤然拿起手機,一條新簡訊出現了:
“乖,聽話,如果必須去,讓小李送你。”
看著那上面的每一個字,蘇欣怡只覺得一團溼漉漉的霧氣籠罩了整個眼簾。
心頭的氣惱不翼而飛了。
她轉身向著樓上走去,“你忙你的,別管我。”
樓下,陳伯和張護士互相看了一眼,面露狐疑,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剛剛還怒氣滿天飛,這一下子就風平浪靜了?
蘇欣怡的平靜是被白理事的一個電話打亂的。
“蘇總,蘇海天和蘇理事在我的辦公室裡,他們到財務支出錢款,被拒絕後找到了我的辦公室,非要逼著我簽字。”
“什麼?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你穩住他們,我馬上到。”
蘇欣怡起身向著樓下走去。在家裡一連休息了三天,她的腳傷已經好了大半。
晚上睡不好,白天昏昏沉沉的,她本想明天去學院的,沒想到蘇海天這麼快沉不住氣了。
博雅學院,白理事打完電話走回來,蘇海天一張支票拍在了他面前,“簽字。”
“這……蘇先生,您知道,學院有規定,我簽字是無效的,遇到有關錢的事情,都是蘇總親自簽字的,這一點您是知道的。”
白理事為難的說著,只覺得整個腦袋嗡嗡直響。
“白理事,你糊弄誰呢?姐姐把整個學院都交給你打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