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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鄭衍敘在女警官的領路下,來到了……一輛損毀頗為嚴重的SUV面前。
女警官朝這輛車努努嘴,彷彿在示意鄭衍敘:看,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受害者……
短短一秒鐘時間裡,鄭衍敘的嚴重閃過太多複雜的情緒:所以說,受害者不是人?而是車?
誰的車?那劈腿渣男的?
所以說,她壓根沒剪了那渣男,而只是砸了車?
那他為什麼要火急火燎地趕來這裡?
日理萬機、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他,為什麼要為了這輛破車,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鄭衍敘略顯機械地轉頭看向那個躲在警官身後、一臉鬱悶的袁小姐——也就是說,整個事件中最蠢的其實不是這位袁小姐,而是他?
鄭衍敘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女警官還記著袁滿之前那句——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不由搖頭失笑道:“你砸了人家的車,這點小事,賠點錢就成了,有必要扯港劇臺詞麼?”
卻不料一語就戳中了袁滿的脊樑骨,袁滿頓時臉一揚:“我為什麼要賠?這是我買的車!車貸直到現在還是我在還!”
女警官沒辦法了——她也就個小小的片警而已,成天處理家長裡短的紛爭已經夠燒腦的了,太難翹的釘子戶,還是交給更牛‘逼的人來解決吧——女警不由得看向身旁那位看起來就很不動聲色的男人——得!您就是那最牛‘逼的人了。
“律師先生,還是你勸勸她吧。”
鄭衍敘慢條斯理地看向那個看起來一臉倔氣、實際上卻只敢拿車出氣的包子……
袁滿見他看向自己,完全能猜到他會說些什麼。
揶揄她只敢拿車出氣?
埋怨她害他白跑一趟?
又或者直接冷冷地看她一眼,調頭就走,什麼話也不說,只在隔天默默地炒她魷魚?
根據以往經驗,第三種才最符合鄭先生的尿性……
袁滿正等著自己的想法成為現實呢,卻在這時……
鄭衍敘竟然……
“呵”地一笑。
看向她的眼神裡,竟還多了一份讚賞:“憑一己之力就卸掉了他的四個車軲轆,還把他的擋風玻璃毀成這樣,你也算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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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下,袁滿也笑了。
女警官完全看不懂這倆人之間的神互動,只能默默搖頭:得!今兒碰見倆奇葩。
卻在這時——
“袁滿?”
一聲熟悉的呼喚令袁滿的笑容硬生生僵在臉上。
袁滿跟機器人似的,慢慢慢慢地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女警官當然也看見了博晏,見袁滿不吭聲,只好先行上前:“你是車主吧?”
博晏的視線在自己的車和自己的女友面前來回切換,最終,停留在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
之所以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了一個全然的局外人身上,除了因為這個局外人的氣場太強大、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還因為……
這個男人的目光,短暫地審閱了一番他的臉之後,準確且陰冷地移向了他的褲襠——
彷彿在說——
“早該被剪掉的玩意兒,怎麼還安然無恙地長在那兒?”
博晏面對此番冷得如刀、令被盯者自帶痛感的視線,忍不住發自肺腑地,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選擇題,接下來你們更希望:
A。鄭先生替袁老師剪了賤人的作案工具
B。鄭先生友情出演男小三,讓袁老師在渣男面前威風一把
C。好漢報仇十年不晚,鄭先生幫助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