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
肖恩為了不摔進玻璃渣裡,用左手撐住了自己,但是那效果可以想象。
“肖恩——”安德魯把他拉起來。
肖恩皺起眉,嘖嘖地將自己的手掌伸到面前,上面是沙子,還有玻璃渣刺在肌膚裡,隱隱滲出血來。
那一瞬間的疼痛,似乎全部都紮在他的心臟上。
“天啊,我明天還要握槍。”肖恩用右手抓了抓腦袋。
“這不是你想明天能不能握槍吧!”安德魯那張一向什麼都無所謂的臉上竟然有幾分心疼的意味。
“好吧,不想握槍的事情。”肖恩扁了扁嘴巴,“這告訴我們,以後不能隨便將熱狗扔在地上。”
安德魯嘆了一口氣:“我不想聽你那些愚蠢的冷笑話,走吧,去營地的醫務室。”
“那這堆玻璃怎麼辦?今晚是裝甲連的巡邏,我認識他們的人……”
“好吧好吧!”安德魯無奈地將垃圾車推過去壓在那堆玻璃上,“如果這樣他們都能踩中,我也沒有辦法了!等你去完醫務室,我會把這裡打掃乾淨的好嗎?”
“這還差不多。”肖恩說完就被安德魯拍中了腦袋。
來到診所門口,就聽見裡面隱隱傳來A片的聲音。
肖恩好笑地拍了拍門:“路易斯——電影時間過了,你要工作了!”
“Oh,shit!”門開啟來,路易斯掛著一張臭臉,“我差一點就解開褲子準備自wei!”
“也許我這隻手可以幫你。”肖恩舉起自己的左手。
安德魯似乎不想他們做這些沒意義的對話:“醫生,能幫忙處理一下傷口嗎?他明天還要出去輪值。”
路易斯做了一個“進來吧”的手勢,開啟櫃子取出了消毒藥水、紗布還有鑷子。
電視沒有關,那個女人依然在咿咿呀呀。
肖恩的手掌晾在那裡,路易斯先是取出了玻璃碎片,然後用沾著消毒水的棉球將傷口中的沙礫捻出來。
雙氧水進入傷口時的疼痛感讓肖恩的手掌微微一顫,安德魯伸出手去托住他的手背,專注地看著那裡的傷口。
“哦,我現在真希望知道豪金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路易斯給肖恩上了一些消炎藥,然後用紗布緩緩纏繞上去。
“哪一幕?”肖恩有時候覺得路易斯真是不知所云。
“當你被別的人‘具有企圖心’地關心著的一幕。”路易斯笑著將所有東西收好。
“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豪金斯關心肖恩嗎?”安德魯笑著看向路易斯。
“當然不是,我歡迎所有人都來關心肖恩。”路易斯的手指在空氣中點了一下,“然後豪金斯就會越來越不是個滋味,這個世界就會越來越亂,作為旁觀者,我會覺得很有意思。”
“那就讓他不是滋味吧。”安德魯歪了歪腦袋,有些挑釁的意味。
肖恩忽然想起自己離開特種部隊前,安德魯曾經來給自己告別過。
那個留在額際的吻,既是離別,又是一種自制。
肖恩當然知道安德魯對自己懷有超過一般戰友的情緒,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與豪金斯的關係,只怕一切都會越來越亂。
他很尊重安德魯。因為當文森特重生為肖恩的時候,安德魯幫助他適應了這個身份給與了他很多其他人給不了的幫助,一旦越界,也許有些東西就會不復存在了。
“走吧,安德魯。”肖恩笑著起身,“我們不能繼續打擾路易斯醫生欣賞電影。”
“你們這才想起打擾我了?Shit! DVD都快放完了!”路易斯朝著裡間走去。
“你可以快進!”安德魯朝他喊了一聲。
“我的DVD機快進鍵按太多次已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