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愣了半晌,忽覺情緒不對,朗聲道:“我現在就去。你給我等著。”
蔥蔥點了點頭,發自內心道:“大叔,你能把鬍子刮一刮嗎?”
“我不是大叔!”
作者有話要說: 五萬成七百,腦殼子瓦特了~真是裝嫩小能手。為“林大叔”點蠟~~~
(我想換封面我想換封面我想換封面……還差一萬還差一萬還差一萬……泥煤泥煤泥煤……)
☆、第五章 關於酒品
堂堂神風寨當家親自下山買東西,且是買女人的東西,這種丟人事要是傳出去,當真是方圓十里第一笑柄。林大一路壓低斗笠,把繡鞋藏著掖著,力求神鬼不覺地溜回堯光山。
剛踏上山南的地盤,阿天就從樹後邊冒出頭,拿著根樹杈把他胳肢窩下的紙包捅在地上。繡著一對兔耳朵的小白鞋,從包裡滾出來。
林大腦子一片空白,待他彎腰去拾,鞋子早被阿天奪了去:“給我拿來!”
阿天端著繡鞋,嘴裡嘖嘖不停:“老大,真看不出來你個粗人,心眼倒是挺細的。剛遇上那姑娘,連品位都升上去了?依你的脾氣,不該買個狼頭靴麼。”
被手下指名嘲笑,林大愈發生出威嚴掃地的危機感。他劈手搶過繡鞋,扯了嗓門就吼:“你才買狼頭靴!哪有姑娘家穿狼頭靴的!”轉眼見阿天還是嬉皮笑臉的磣人樣,居然還像個大姑娘似的偷笑,他不由火大:“我告訴你,要是買鞋的事傳出去,小心我弄死你!”
事實證明,林大的威嚴的確掃地了,掃得比掃帚還乾淨。神風寨的待人策略是稱兄道弟,林大頓覺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應該趁早改掉。
山間風起,潮溼的空氣似乎沾染了些許酒香。
這拂面的酒氣攜了一絲竹葉清香,林大嗅得一身順暢,想到寨子裡的酒也快見底,是時候該釀一些了。不過想法到了這裡,林大的面色頓時鐵青。
此處乃是山下,神風寨高處南峰之上,即便是兄弟喝酒,那山野酒香也不至於盤繞至此。
林大走近兩步,竟在阿天的衣襟上也聞到酒味:“你拿我的酒洗衣服了?”
方才光顧著嘲笑林大,一時竟忘了正事!阿天一拍腦袋,猛然想起下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趕快把老大找回去主持大局麼!
看他戰戰兢兢的模樣,林大不想也知道,準是出了大事。可阿天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他這不痛快的樣子,逼得林大出了剪刀腳,最後嚇得癱在地上。
他想說的是,那個叫蔥蔥的姑娘發酒瘋了……
神風寨的兄弟大多嗜酒,而林大偏偏擅長釀酒。看重兄弟的他,常常不辭勞苦去附近的羽山盛雨水回來。羽山終年陰雨不絕,可漫山遍野也見不得一株花草,遍地尖石,前行不易。若非只有那裡的水適合釀酒,林大才不去遭罪。
因為釀酒一次,他就得遭罪一個月,所以寨子裡的兄弟對酒都格外珍惜,斷然不會像某位姑娘,初來乍到就把酒窖裡的罈子給砸了稀爛。
阿天說起酒窖的慘烈,全程面如土色。他說,蔥蔥分明好端端在屋子裡待著,可一眨眼,人就從窗子翻了出去。那時候,剛好有兄弟在喝酒,她循著味道找去,居然也喝了起來。
喝酒無傷大雅,可酒品的問題就很值得斟酌了。
三兩口清酒下肚,蔥蔥的臉就紅了,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有人想扶上一把,她居然一拳給砸暈了。隨後就又唱又跳,蹦躂去了酒窖……
林大聽著聽著,頓時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蔥蔥力氣大,他是見識過的,可這發酒瘋嘛……他凌亂地想再問上一句:這丫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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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一聲巨響,一隻酒罈砸在林大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