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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刺入了心臟,精準,冷漠。
這劍器的寒意散開來,或許是飲酒太多,或是享受太過。
這位應國皇族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幾乎不是痛苦,而是一種涼涼的觸感,在這種說不出該要如何形容的涼意在心口逸散開來之後,才有一種刺痛的感覺出現了。
這種刺痛的感覺出現之後,迅速地擴張開來。
醉意被驅散,他認出來了來的是誰,在第一時間的驚動之後,出現的是比起這身死之感更為明顯的異和不敢置信。
因為持劍的,是絕不可能,絕不應該對他出手的人!
「李————·昭文?!!。」
冷泉侯幾乎是本能呢喃著。
怎麼會是李家的人。
他們難道不應該顫慄恐懼,不應該擔心害怕,而導致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嗎?她怎麼會的?!
冷泉侯知道自己的死會帶來什麼樣的連鎖反應,知道無論其背後有多少的隱情,有多少的原委,無論是哪位國公有什麼想法,到底是什麼打算。
朝堂侍郎和皇族身死於西意城。
還是死在了國公的女兒手中。
局勢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西意城會背離應國,這個四戰之地,這個幾乎代表著下一個階段,天下局勢主動權的地方,就會徹底落入秦王手中,而親自影響到了這樣天下大勢的,不是他們之前忌憚的李國公,也不是那一位位宿老和名將,而是今年也只是十九歲的李昭文。
她怎麼敢?!
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決斷和氣魄!
麒麟之下,除去了蒼狼,還有鳳凰嗎··」
天下年輕一輩的英雄,各有秉性,各有手段,但是,竟然如此之多嗎?
冷泉侯本能抬起手抓住劍,拼盡了全力,想要把這劍器拉開,但是他感覺到,這女子手中的劍器沉凝如鐵,猶如其心一般,不可動搖!
此身秉性,有別於麒麟和蒼狼。
此劍,徹底將天下的局勢斬出屬於自己的痕跡!
一寸一寸,緩緩深入。
玄甲軍已踏入其中,他們控制所有人,手中持重盾,披厚重的玄甲,是在實戰中磨礪過的戰法,機關弩開道,重盾後壓,盾和盾的縫隙當中是大槍長戈,刀劍相隨,沒有絲毫的猶豫,收割那些來自於應國都城的上臣。
應國前來的使臣團,皆被殺。
血腥的味道濃郁起來,把那種酒肉氣和脂粉的味道驅散了些,然後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極衝擊大腦,極讓心神顫慄的,混合的味道,李昭文獨自站在這裡,眉目冷然。
這一片的防衛和城中守軍,早就已經被李昭文打點和控制了,這一片區域的百姓,則被李昭文借之前應國上臣和百姓的衝突為由,想辦法調遠。
之前,這些來自於應國都城的上臣們,各自桀驁脾,不將邊關西意城的百姓看在眼底。
輕辱百姓,屢次生出衝突來,李昭文就索性去把百姓調走。
對於此事,冷泉侯當時候還和旁人笑談,說這李家國公府,果然還是害怕了,彼時的他對於此事,尚還是頗得意不已的,只是,那時自以為此乃是揚威顯名的侍郎大人,並不曾料想到,這只是一柄劍的出鞘。
一片安靜,慘叫聲音升起,但是沒有人過來,反倒是映襯著這一片天空之下,太平無事。
慘叫聲逐漸消失,逐漸變小。
那侯爵的生機迅速消散開來。
他雖然也有五重天的武功,可如何能和率玄甲軍的天下名將相比?毫無半點的掙扎餘地。
鮮血不斷從劍身上滑落,李昭文平靜斷絕了這位侯爵的生機,緩緩抽出了劍,此刻,這大應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