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成了攝政王的屋裡人?”李將軍沒有問正經的話,竟是開口就撤了閒篇。
寒塵知道她是想要先問一些不相干的事,再突然轉入正題,讓人措不及防一不留神就說出真話。不過他應對這樣的審訊,早有了充足的經驗。
“下奴自幼就服侍攝政王殿下,後因貌醜無人願娶,殿下垂憐才收入房內,免得老無所依。”寒塵卑微回答。
“聽說你在獄中承認就是攝政王背後那個心腹謀士,莫不是真的?攝政王收你入房不過是障人耳目,那個全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的神秘高人,會是個卑微男子?”
寒塵心內苦笑,臉上偏要裝作惶恐的樣子,慌忙辯解道:“下奴那時是聽命主人吩咐才冒認高人。下奴只是無知奴隸。”
“好一個無知奴隸?你的小主人不過是七歲孩童,你一個無知奴隸竟能陪著她一路逃到這裡?”李將軍冷冷叱問,“說,你們的同夥都有誰?一路上若無旁人接應,怎麼可能逃的過我們的追蹤?你若識相,就將那些同夥一一招供出來。否則本官有很多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寒塵帶著小主人這一路西逃,多數時候都是自力更生,風聲正緊,攝政王的暗藏勢力是輕易不敢聯絡的。這會兒李將軍逼問的重點,寒塵還真不曉得答什麼才能滿足對方的胃口。李將軍應該是已經從李霄雪那裡聽說了小主人被接應走的事情,那邊線索不好繼續,李將軍總要撈點其他功勞才能對得起千里迢迢的追蹤辛苦。
可是寒塵能說什麼呢?將一路上搭救他們,可憐他們,施衣贈藥的那些無辜的好心人都招供出來麼?他終究是沒有那種狠辣心腸,所以他說不出,胡亂編造又容易出破綻引發更多懷疑。他思前想後唯有先硬扛著,等李將軍乏味了,自會轉移興趣。
27悽慘境遇
“或許是有高人藏在暗處,下奴一路都是聽憑小主人吩咐做雜務而已。小主人單獨與旁人聯絡,從來都避開下奴的。”寒塵答了一句,“下奴無知,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都有什麼人幫過小主人。”
鐵棒毫不留情擊打在寒塵的軟肋上,那裡尚有一處綻裂的鞭傷,頓時鮮血飛濺。
寒塵痛得呻吟出聲,咳了幾口血才緩過來,哀求道:“下奴愚鈍,知道的都說了,求您放過下奴。下奴不想死。”
李將軍卻冷冷吩咐道:“你們只管繼續拷問,每每等他痛到快要昏迷的時候,再問我剛才那些問題,聽他如何回答。倘若是謊話,神志不清受不住的時候一定會說錯。”
一個官兵不解道:“李將軍,他不過是個無知奴隸,何必如此費心審問?”
李將軍白了那官兵一眼,數落道:“你們懂什麼?他是自幼跟在攝政王身邊的,定然知道許多內情。否則為何那高人別的侍人沒救,只將他和小郡主救走了呢?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聽說這奴隸在獄中慣於熬刑,想必此刻是有重要線索不肯說。你們只管狠狠打,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另一個自認理解領導意圖的官兵,在李將軍走後,低聲對同伴解釋道:“你剛才太莽撞了,李將軍那麼精明的人怎能容得旁人質疑?剛才審問那女的,聽著像是那人犯已經逃走,不曉得躲在哪裡,眼看著是不好抓到了。這會兒若能從這賤奴身上審問出反賊同黨餘孽的線索,總好過一無所獲灰頭土臉回京。所以姐妹們加把勁,撬開這賤奴的嘴。”
寒塵自然知道官兵的打算。她們越是嚴刑逼問的緊,越是證明她們對於抓到小主人的無望。他也可以安心忍受著她們的折磨,大不了一死解脫。
他不記得自己昏過去幾次,總之是她們問的問題,他都答的沒有紕漏,一點有用的都沒說。
這樣折騰了整晚,受刑的人熬不住,施刑的也都累得疲憊不堪。
這幾個官兵一合計,將昏迷到鹽水也潑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