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麼不要命的。他怪我不該去酒吧做服務生,說我對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聽著桑子的敘述,我的眼睛漸漸潮溼了。 “苦日子一直持續到他研究生畢業。他出國讀博士之後,生活才好轉了。他學成一回國,就考取了律師資格,很幸運地做了幾個大經濟案,才買了房和車,也有了些餘錢……”她說,“如果我們不互相支撐,誰也活不到現在。他常對我說:咱們倆不能死,親人們在天上看著呢……” “既然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去尋死?”我已淚眼朦朧,輕拍著她的肩膀。 “……那天太不尋常了!他打贏了一場官司,他的兩個很要好的高中同學——落魄詩人九子哥、律師黃羽哥,來家裡慶賀……”說到這裡,她明顯地激動起來,“飯從中午吃到傍晚,四個人都喝多了酒。九子哥和黃羽哥都勸小安哥放開點,好好跟我好。小安哥聽罷,樣子很痛苦,脖子上的青筋暴得很高。他說他一直把我當親妹妹看,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妹妹……” 桑子停下來,長噓一口氣,看了看我,又繼續說,“傍晚,大雨一下起來,九子哥和黃羽哥就走了。小安哥傻了一樣,死盯著我看了很久,就把我抱在懷裡,吻了我。他說我的嘴唇很燙,燙疼了他的舌頭……我哭了。緊接著,我和他就糾纏成一團。他說他想進去,我就解掉了衣服。可那個東西一碰到我,他就猛醒了,把我推出老遠。他詛咒犯了罪,對死去的親人犯了罪。他很快穿好衣服,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死去的親人,然後就跑出去了……我一個人呆坐著,真的絕望了。小時候,我是他的拖累,長大了,我還是他的拖累。我要拖累他到什麼時候呢?要把他拖死嗎?只有我死了,他才能活得輕鬆。再說,我本就不該降生的呀……跳海很乾淨,他不用給我收屍……” “別再說了,我聽不下去了!”我激動地打斷了她。 她停了下來,悵悵地看了我一會兒,拿起椰子汁,低頭慢慢啜著。 我被徹底擊垮了。我這份可憐的單相思,和他們的生死之愛相比,不過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啊!看來,把她從她表哥手裡奪過來,比登天還難,何況我又是個Les?退一萬步說,即便她沒有戀愛史,我哪天才能攢夠向她表白的勇氣?她是說過“愛情可以超越性別”,可是,當一個真正的Les向她示愛,會不會被嚇倒呢? 我不禁為同性戀者悲哀起來。他們總是在躲閃,躲閃世人的目光,躲閃自身的自卑和懦弱。誰都知道,同性的愛情沒有契約,全靠兩顆血肉之心去維護。幾乎每個同性戀者都在抱怨愛情的短暫,可是,又有幾個真正有勇氣站出來,為真愛賭上全部呢? 也許,對桑子和穆安的救贖,目前來說最關鍵的,不是我從中插上一腳,而是想方設法使他們的心靈得到自由。如果再這麼禁錮下去,自殺的悲劇一定會在他們身上重演。 命運也許真的把這個使命交付給了我? “彆著急,改天有空約上你表哥,我們好好談談。”我緊握住了桑子的手。 “如果他能解脫,我死也無憾了。” “不!我想讓你們一起解脫!” “什麼意思?” “讓你們坦然相愛!” “這恐怕很難!”她惶惑地搖了搖頭。 “先給我一個挑戰吧,我是心理醫生。”我堅強地說著,心卻變成了風中殘葉。&;nbsp&;nbsp
桑子還屬於男人
中午,我和桑子一起下廚做午飯。主食是米飯蒸芋頭,菜是一隻清蒸鯧魚、一隻菠蘿燒小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