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久違的容顏,淚腺崩塌。
一直以來的堅忍、小心翼翼都被一錘子敲碎,心中的高牆塌陷。
她想起身,衝過去找他。
他立刻伸出手製止,看著她的時候,整個語氣和眼神都溫柔得讓人沉醉:“乖,別動,不要離開那兒。”
她剛要跨出的腳停駐,與他四目相對,雙眸睜得大大的,痴迷得像是要望穿他似得,將他臉上每一個部位、細節,刻印在腦海中。
已經好一陣子不見了,悠悠的劉海變長了,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溫柔地臉蒼白的很,雙唇的淺粉色有些發白,好像身體並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林夏笙乖乖地回到原位,繼續拉著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尹暮冉,但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宴會廳門前的印式悠。
尹天成見到自己女兒正被林夏笙抓著手,摟著肩,怒火直衝腦門,他根本沒辦法引爆炸彈了,現在這德行,引爆了之後自己女兒也肯定被炸個稀巴爛!
尹天成怒道:“暮冉!你給我到這兒來!”
沒等尹暮冉反應過來自己父親的叫喚,印式悠便立馬接話:“尹暮冉,你爸現在在夏笙身上放了炸彈,你現在要是離開夏笙,夏笙立刻就會被炸死!”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隱瞞不隱瞞了,反正不管如何,今晚之後尹暮冉都必然會知道自己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麼勾當。
尹暮冉被這兩句話說得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懂是什麼情況,茫然地看看父親,看看印式悠,又回過來看看林夏笙。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哭啞了:“炸彈?什麼炸彈?”
印式悠解釋道:“我當初讓你找人調換了個遙控器你記得吧,那個——是夏笙身上炸彈的遙控器。”
尹暮冉被這簡短的話語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瞪起雙眸,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的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對著尹天成質問道:“爸!小悠說得,是不是真的?”
尹天成沉默,沒有回答。只是臉上冰冷的神情已經告訴了尹暮冉答案。
“爸!你為什麼要這樣!”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她的父親竟然做這樣的事!為了讓印式悠就範,做尹家的女婿,有必要這麼不擇手段嗎!
“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放棄印式悠了,我選擇接受新的感情,這是我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干涉我的人生,我選擇的自由?”尹暮冉又帶上了哭腔,原本止住的淚水又落了下來,“對你來說,我這個女兒,是不是還不如你的事業重要?難怪媽當年不堪寂寞的養小白臉,在你這兒根本得不到愛!”
尹暮冉已經失去了理智,想到什麼就嘰裡呱啦地全說了出來,也沒管場合。
其他的名流們雖然抱著頭,但是耳朵還都聽著,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是尹天成這個四會長的其中之一干的!
此時,一個不要命的名流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很憤怒,指著玄關處的尹天成鼻子罵:“原來是你搞得這一出!你要弄死一個人幹嘛要配上我們一群人的命?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知道了罪魁禍首的關係,連罪魁禍首的女兒就在人質的人群中,這個罪魁禍首不敢輕舉妄動的關係,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其他的一些名流聽到有人打了頭陣,也開始跟風喧鬧起來:
“是啊!你是不是有病啊,家務事搞得那麼大!”
“你要弄死人你偷偷弄啊,這麼高調幹什麼!我們憑啥受這個罪?”
忽然又有人跳了起來,面朝了人群,出起了主意:“照我說就不能讓他女兒到尹天成身邊,否則咱們連唯一的自保籌碼都沒有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回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