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確實是短路了,語氣變得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
“原來是這樣。”她慘笑。
他聽到她這蒼涼的輕笑,他猛地轉頭。
她瞳孔直直地直視前方,似是目有焦距又無焦:“我林夏笙的感情,是不是還挺好玩的啊,你這樣左右逢源,是不是很帶感啊。”
她邊說,邊緩緩地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他的屋。
“真的結束了,印式悠。”
她不會再敢想,她能和悠悠複合了。
她沒有回頭,冰冷的語調彷彿她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才卸下冰冷的面具。一臉的悲愴。
“我怎麼那麼可笑啊,原來他早就已經不喜歡我了……”
印式悠沉著臉,看著桌上她留下的銀色物體——鑰匙。
不由自主地衝了過去,竟如同仇敵般的將桌子一拳打散架。
即使再是經過訓練的人,也是血肉之軀。光裸的拳頭,從縫隙間緩緩落下絲絲血跡。
滴答滴答的聲響,彷彿在代替著他的眼淚在演奏悲哀的音樂。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即使他使出各種方式躲開這條路,最終還是會指引著他與她再次回到原路,就像是註定了一樣。
她把鑰匙還給了他。
意味著,她把心收了回去。
可不知,心,是覆水難收的。
她早已經,將他印刻在自己的骨髓深處,想忘也是忘不掉。
*
翌日的早晨,他醒來。來到客廳,再也看不到那豐盛且溫熱的健康早餐。他蒼白的笑了笑,出去吃吧。
他開門,卻發現門外有著淡淡的香味。
他循著味道,開門望見門前的對面牆的臺上,放著盒飯。
眸光一亮,飛奔而去,攬住那盒飯,望見了底下壓著的便條。
‘雖然結束了,不過依舊和曾經一樣,你給我伙食費,我給你送飯盒。若你覺得這樣不合適,就把這盒飯原封不動的放著。’
寫下這句話後的林夏笙,眼眶一溼。
覺得自己真的很賤。
這樣是不是在做小三?
可是,他身邊沒人做飯,胃就不好了吧。
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做了,他不要的話以後就不做了。
……反正她收他的錢,也只算他僱傭的廚子吧。
望著便條紙上纖細的字型,他覺得鼻翼一整酸脹,他深吸了口氣,硬是憋了回去。
林夏笙,你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傻的人了,即使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便在你的認知裡我劈腿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為我著想。
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劈腿了,你這盒飯估計就要餵狗了啊。
林夏笙自知——
為他著想,早已成習慣,根深蒂固到無法停止了。
*
卡瑞納原本正翻著一大疊的資料,仔細閱讀著。結果被一旁溫琛的話語驚得手裡資料一劃,全飛到地上去了。
“等等,你再說遍,你說你幹嘛了?”
卡瑞納揉了揉耳後根,蹙眉細問。
“我說,我和小悠說,讓他和林夏笙分手。”
“哈?!”卡瑞納拍案站起,走過溫琛面前,“你瘋了吧?讓小悠去提分手?”
“沒瘋啊,這是我覺得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
“真是——我真是想抽死你啊!你這什麼餿主意啊你,分手,分你個頭啊!”卡瑞納氣得長長的捲髮都要給屢直了,“分分分,你說分手處理好,那當初你特麼還給小悠通風報信說林夏笙沒了他之後到處發瘋發神經啊!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