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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鋪的、蓋的,都搶個溜光,正下不來炕,揭不開鍋蓋,就來了八路軍三五九旅第三營,稀里嘩啦把鬍子打垮,開啟元茂屯的積穀倉,叫把穀子苞米,通通分給老百姓,咱家也分到一石苞米。隊長同志,真是常言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爺餓不死沒眼的家雀。咱如今是吃不大飽,也餓不大著,這不就得了吧?吁吁,看你走到哪去呀?”他吆喝著牲口。

老孫頭那也是個好事之人,發覺聊起天來那位黎隊長可以說得上是和藹可親,更出奇的是他對於田間活計更是瞭如指掌,這心情一鬆嘴巴就沒把門的了,不由自主地打聽起人家的來歷了:“隊長同志,聽您這話您可是一手好莊稼把式,可是瞅您這幅樣子怎麼看也不是莊稼漢啊?”

還沒等這位黎隊長回話,八路軍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別人叫做小王的小戰士搶著說道:“孫大爺,我們黎隊長可是從蘇聯老大哥那裡回來的知識分子呢!”

卻原來這位黎隊長是當年參加了十月革命的華工後代,他的父親當過那位弗拉基米爾同志的衛士,還和那位鐵人大叔共事過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為這段際遇,也許是出於華人本身的謹慎小心,這位革命功臣居然逃過了大清洗,“幸運”地犧牲在衛國戰爭的戰場之上。他的母親也在戰爭期間病逝了。

而黎隊長因為是烈士遺孤,年紀又小,當然主要是上面還有人觀照,衛國戰爭期間十幾歲的少年兵也根本沒啥稀奇的,所以沒有捲入到剛剛結束那場世界大戰之中,反而進入了莫斯科大學深造。

去年畢業的黎隊長並沒有留在蘇聯,反而申請回到自己母國。要知道這個戰爭剛結束的時候,蘇聯可是百廢待興,特別是戰爭損失的大量男性青壯年,像黎隊長這樣根正苗紅,還名校畢業的同志運氣好的話當個大工廠的廠長或者小城市的市委書記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蘇聯方面也盡力挽留,但是鐵了心的黎隊長最後還是回國加入了東北民主聯軍。

照理說對於這樣的知識分子,中國的紅色力量也是極為重視的,可以說隨隨便便當個幹部那完全不成問題。可是黎隊長堅持要下基層,熱切希望到革命工作的第一線去了解自己母國的真實情況。

對於這樣的好同志,領導們在心裡大大地給他了一個贊之後,也滿足了他的要求。就算在紅色力量這樣近乎清教徒團體的組織之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同志,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履歷,可說的上前途一片光明,為了革命事業,也是為了他本人,反而把他安排到基層,那才是真正的重視,真正的培養。

於是他就成了這次土地革命中眾多工作隊之一的隊長同志。

(這段履歷請大家也別深究了,只是為了劇情需要而已)。

黎隊長正宗“海龜”的身份即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孫頭都肅然起敬,更別說他還來自老大哥蘇聯。對於東北農民來說,神馬英吉利德意志甚至美利堅,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給他們帶來過深重災難的大鼻子國和小鼻子國,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當然啦,現在大鼻子成了老大哥,雖然本地土著老孫頭從小到大聽的都是那些大鼻子們的劣跡,心裡對他們還是有點不以為然,但是人老成精的他也不會把這份腹誹形於色外。

他們說的熱鬧,反倒是當事人黎隊長默不作聲,他聽著別人訴說或者說誇耀自己履歷的時候,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自己腦子裡面明明有著這樣的生平,甚至死去父親的音容笑貌也歷歷在目,可是每當他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生活的時候,心裡都是空落落,彷佛這些回憶都不是親身經歷,而是以旁觀者角度觀看的長篇連續劇。

“快到了,瞅那黑糊糊的一片,可不就是咱們屯子?”

黎隊長連忙抬起頭,看見一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