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說道:“家門不幸,出此逆子!家門不幸,出此逆子!……”
“妹夫,三伢子不是這樣的人,此時必有蹊蹺!”
“嗨,二兄,我還不清楚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嗎?爭風吃醋那是絕記不會的,但是喝毒酒……”
同一時間,鐵千嬌的住處那也是一片狼藉。
“小姐,千萬不要再動氣了啊!您剛剛大病初癒,別再氣出個好歹。就算不為小姐你自己著想,也要為兩位姑娘想想啊!”
“哎,採荷,你讓我怎麼不生氣?!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賤貨?大的是這樣,現在我給纖纖巧巧找了個小的,也是這樣!”
“小姐,我看那黎家少爺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必有隱情。”
“有什麼隱情?這都傳遍了啊!這小兔崽子為了一個妓院裡的丫頭和房天琊對上了,還喝了一杯九龍解憂。要不是老十三這廢物關鍵時刻總算派上點用場,他已經死翹翹了。幸虧,這婚事沒定下來,不然我的女兒豈非成了望門寡?”
“這個麼……婢子倒是聽說,這黎公子是為了救下那個丫頭,您也知道那黃龍洞的淬血**不是個好路數啊。”
“哼,這荊南誰不知道那房家暗中做的孽?不過為了一個小賤人,這麼不知自愛……採荷,莫非我這次又看錯了人?”
黎子昇在眾人奇異的眼神中,渾身不自在度過了上午的體法課,還沒等他去吃飯就被“老朋友”,鐵百鉞給堵住了。
“雷公,你行啊。我這次也不得不佩服你啊。敢跟房天琊房大真人對著幹!哈哈哈……”
他身邊的鐵百斧咳嗽一聲,出來“語重心長”地道:“這個,黎賢弟,你現在也算是我鐵家的一份子,行事不能這麼荒唐啊。不然讓外人如何看我們鐵家?你就算不顧惜自己也要顧惜我鐵家的聲名。”
少年被這兩句話說的臉色發白,他看了看四周,鄙夷者有之,嬉笑者亦有之。前些日子還給他喝彩歡呼的道生們,今天卻把他視若敗類。
黎子昇此刻的心境其實十分脆弱,他一聲不吭地從鐵家嫡子們的身邊走過進了餐廳。
蕭家麒跟上來遲疑著問道:“雷公,你……“
少年轉頭勉力對一班好友笑了一笑,說道:“我沒事。”
接下來,他幾乎都是沉默不語。即使是他那幾個好友輪番上前安慰,他也一聲不吭,僅僅用微笑來回答他們的關心。
等到下午課上完,黎子昇也顧不上那些小夥伴們,第一時間就回到臨水居,立即開始奮筆疾書,就把那晚的事情詳盡細緻地寫了下來。
黎子昇要用事實為自己辯護!
少年匆匆寫就,字跡還未乾就準備招呼自己的書童把這篇文稿拿到蕭家書坊安排印刷,他也要出一次特刊以正視聽。
黎子昇張口欲呼,心中突然一動……
既然荊南糧會能把剪裁事實來抹黑自己,那麼自己在事實上添點油加點醋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別怪自己做十五!
他卻不知道,心魔已經開始改變了自己。少年原本絕對不會採取這樣的權謀手段,如今他卻視為天經地義。
黎子昇把剛寫的文稿揉成一團扔在腳下,重新拿起筆來,稍一沉吟又寫了一篇新的新聞稿。
“小石頭,小石頭。”
“昇哥,有什麼事?”
“小石頭,你幫昇哥把這篇文稿送到蕭家書坊,就讓他們加急印上……嗯,一萬份,不,兩萬份!再去一次報社,讓葉杆子安排人手馬上去拿,然後免費派送!記住哦,是免費!”
“跟他說,不管用什麼辦法,也不管花多少錢,我要這期號外儘快傳遍全鐵山城!”
三月九日,天陰不雨,烏雲蓋頂,這場雨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