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希望,薄緋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什麼事,不然,他就不是被罰跪一晚上這麼簡單了。
薄緋咬緊了下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韓青是無辜的,被她牽連。
赫連北麟檢視了一會,確定她的臉沒什麼大問題後,才看著她的眼睛,正聲問,“肚子呢?難不難受。”
薄緋搖搖頭,“我肚子不疼。”
“真的不疼?”
“嗯,沒有任何感覺,你兒子應該沒事。”
她看著他,忽然特別想問,他那會那麼狠地打郝遲世,是因為她肚裡的孩子,還是因為她。
不,她很清楚,他是為了孩子,不是她。
但心底還是希冀著,他有那麼一絲一毫,是為了她。
赫連北麟起了身,去置物櫃裡,找到了急救的小『藥』箱,返了回來,“我先給你擦點『藥』,等明天一早到了京都,帶你去做完整的體檢。”
他拿了棉籤和碘酒,給她擦拭她臉頰的紅腫傷處。
薄緋忍不住嘶了一聲,不是她嬌貴,而是真的有些疼。
幾秒後,她感覺到男人上『藥』的力道小了很多。
赫連北麟涼涼道:“知道疼,為什麼去招惹那個郝遲世?”
“我”薄緋是想說原因的,但還是閉嘴了。
她不能讓他知道,背後有人那麼罵他。
“告訴我,為什麼去招惹他!”男人似是沒有了耐心,強勢地道。
她心虛地別開臉,“沒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赫連北麟挑著棉籤的手一頓,“韓青!”
跪在地上的韓青,一五一十說道:“是這樣的,閣下,薄緋她聽音樂會的時候,聽到隔壁的那個郝遲世罵你,所以衝到賭廳裡,潑了他熱咖啡,郝遲世這個人當下就發飆了,不僅用冰水回潑了薄緋,還打了她兩耳光”
男人的眼眸,在聽的過程中,一點點黑沉下去。
“閣下,你趕來的時候,正是時候。你不知道,那個郝遲世是多麼噁心的一個『色』鬼,以喜好玩女人為樂,你要是來晚一會,說不定,他就扛著薄緋走了。”
赫連北麟靜靜聽完,沒有說什麼,繼續給眼前的女人擦拭
薄緋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
她承認,她是衝動了,無法自控了。
但怎麼說,她也是為了他。
他怎麼一點反應和表示都沒有?
許久後,男人終於有了回應,話卻是輕描淡寫,“他罵我什麼了,你如此生氣?”
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薄緋想了想,搖頭,“沒什麼,就是罵了一些噁心的話。”
“告訴我。”
韓青『插』話道:“閣下,郝遲世說你是小白臉,說你是同『性』戀,還說你那裡不行,你應該大體猜得到,他說了什麼令人作嘔的話。”
赫連北麟沒什麼表情,他驀地就挑起女人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著自己,話說的清清淡淡,“薄緋,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薄緋一愣,眼瞳縮了起來,下意識瞥了一眼韓青,小臉忽然就紅了起來,壓低聲音道:“赫連北麟,你在胡說什麼?閉嘴!”
韓青還在這,他都不顧及一下的嗎?
赫連北麟絲毫沒有收斂,“我是認真地在問你,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