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你又來親自收拾?”
女傭習慣性地問。真是奇怪了,那個女傭每次做的飯菜,景行為什麼都要親自來收走呢?
景行點頭,略有些心虛道:“沒辦法,少主現在很討厭那個女傭,所以,想要把她做的東西,扔得遠遠的。這件事,你們不要告訴她!”
“好的,景先生,放心好了。”
景行端著托盤,到了二樓起居室裡,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二爺,吃飯吧。”
外延式露臺上。
赫連沉梟憑欄而立,一身紫色睡袍還未換下,他面容立體,側顏猶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
一雙狹長的紫色風眸,正一瞬不瞬盯著在林蔭道上走來走去的女人。
“二爺?”
他轉過身,沉默地走過來坐下,不疾不徐地吃早餐。
“二爺,你父親說,要你明天帶著莫小姐出席南宮家二少爺的生日宴會。”
“不去。”赫連沉梟陰鷙著雙眸,淡冷道。
景行差點嘆氣,他知道,二爺又在說氣話了。
現在,為了容薏和coco,他什麼都得做。
*
林蔭道上,容薏低頭數著落葉,心裡更加煩躁了。
忽然,一雙黑色長筒靴子映入眼簾。
她抬眸,看到了南宮玦。
她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容薏。”南宮玦俊美如畫的面容有些憔悴,下巴滿是胡茬,看得出昨晚沒休息好,他拉住女人胳膊:“你看看我,不行麼?”
嗓音低沉又沙啞,像一隻鬥敗的困獸。
這一晚上,他所有的脾氣,都磨沒了。
容薏甩開他,緊擰起眉心,顯示她的厭惡和反感,一句話不說,徑直往前走......
“容薏。”南宮玦高大的身子跟在她身後,“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
“我不該強迫你補膜,不該餓了你好幾天,不該把你丟在藏獒堆裡,對不起。”
“.......”
南宮玦真心地歉疚,“女人,我是認真的,希望你原諒我。”
“.......”
“只要你原諒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只想要,她理理他。她不理他,那他這輩子,都別想真正得到她!
容薏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抬眸,冷冷看著他:“那我叫你去死,你去嗎?”
南宮銳眼眸一暗:“......”
她冷嗤一聲,眼底滿滿的嘲諷:“死都不敢是嗎?還好意思說,為了得到我的原諒,你什麼都可以做。”
“......”
“該幹嘛幹嘛去吧你,沒事別出現在我面前。”
容薏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幾秒後,她忽然聽到一聲悶響,還夾帶著什麼東西摩擦布料的的聲音。
下意識回過身。
她驚愕了一下。
看到南宮銳的左胸口處,插著一把匕首,刀柄是暗紅色,上面花紋繁複。
涓涓的鮮血流出,染溼了他暗紅色的衣衫。
“你幹什麼?!”
南宮玦唇瓣有些乾裂,他緊緊地看著她,“你不是想要我死?我可以滿足你。”
“......”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容薏唇瓣張了張,別過臉:“我現在去叫人來,你呆在這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