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諱莫如深地斂眉,聲音淡淡嫋嫋,“你?”
男人露出微妙的眼神,低低緩緩道:“是,我跟你打。如果你贏了,不用你廢了我弟弟這根腿,我親自替你廢。如果你輸了,那我弟弟在你這裡犯下的錯,就一筆勾銷,如何?”
費司霆微微擰起眉心,他現在看到姓南宮的人,就想將其徹底除之。
見他有些猶豫,南宮玦再次開口,“之前,曾經在飛機上埋伏過你一次,造成你腰部受傷,不記得了?如果想要報仇,那就出來,跟我好好打一架。”
南宮銳淡淡扯出無聲的笑來,他這哥哥手腳又癢癢了,不找個人打架難受!這輩子到現在,除了赫連沉梟之外,還沒遇到對手吧?
費司霆僅遲疑了一秒鐘,便沉步走了出去。
.......
醫院的天台上。
冬日的冷風呼嘯,夜空漆黑,沒有一顆星星,徒留整個城市的霓虹,映襯著兩人皆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
紅衣殺手們興奮極了,“好久沒見玦少爺打架了,很期待的說!”
“估計,這費司令要被收拾了!咱們玦少爺,除了那梟二爺,還沒人能相提並論呢!”
錢副官帶著十幾名士兵,也趕到了。
他一看,便驚了,“司令,你要打架嗎?!”
費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嗯。”
十幾名士兵,以為他們的錢哥會勸自家司令不要打架,只是,沒想到.......
錢生錢相當興奮,搓著手就差跳啦啦舞了,“司令,打吧,使勁打,哥幾個給你當捧場王!”
早特麼看這南宮玦不順眼了!
將身上一襲暗紅色的風衣脫了下來,露出純黑色的手工襯衫,南宮玦銀灰色的碎髮在夜風中凌亂地飛舞著,“費司霆,今晚不把我擊敗,你別想走人。”
費司霆亦是將自己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隨手一揚。
純白的襯衫,依舊將他禁慾冷情的氣質盡數彰顯。
一雙深暗的眸,此刻凜冽著黑暗的薄霧......
*
君子言在別墅的廳裡,走來走去......
看著鐘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鐘頭。
這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費司霆,到底出去幹什麼了?
不知什麼時候,腦袋一下便醍醐灌頂,難道是,找南宮銳算賬去了?
正想著,給貝芙那邊打個電話問問。
小女傭慌忙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司令回來了!司令回來了!”
君子言一喜,小跑著過來,“費司霆他回來了,是嗎?”
“是的,司令回來了!不過......”小女傭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她有不詳的預感。
“不過,司令他是被抬著回來的.....”
話音剛落。
君子言便看到了士兵們抬著擔架走了進來,錢副官跟在一旁,表情有些火急火燎。
她立刻迎上去,看到躺在擔架上,上身赤果佈滿青紫,臉上還有著殘血的費司霆,心即刻像被狠狠揉碎了一樣,“怎麼回事?他怎麼流血了!”
“少奶奶......”
君子言有些情緒激動,“錢副官,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錢副官眼觀鼻鼻觀心,有些無奈道:“司令和南宮家那個大少爺南宮玦打架了。哎,我怎麼攔都攔不住啊!”
士兵們一臉呵呵噠,特麼的,看司令跟人家幹仗時,雞凍到不行的是誰?
君子言疑惑,“為什麼,他要和南宮玦打架?要打,也是和南宮銳打!”
“還不是南宮玦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