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看著她,薄唇動了動,幾分啞然,“我是個男人。”
他什麼疼都不覺得疼,唯獨心臟,無法控制。
夜靳欣慰地點點頭,“對,司霆現在是個男人,老婆你就別太擔心了。我倒是有個擔心的問題,司霆,既然我能查到你捐肝這件事,相信京都總統辦公廳那邊,也瞞不了太久。到時候,上面一旦查到,你這司令官就做不了了。”
“無所謂。”費司霆淡淡的,“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沒有多大喜歡,沒有了,就去經商。”
“經商做什麼?別經商了!跟我回B國,做回你的世子殿下,不好嗎?”夜靳絮叨著,“前幾天,K國元首還在跟我叨唸,說他女兒戴安娜一直很喜歡你,想要和我聯姻。如果你實在忘不掉那個叫子言的姑娘,那嘗試著接受別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他是怕他自己這兒子想不開,給他分散點注意力,完全是好意,但.....踢到了鐵板。
費司霆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幾分不悅溢位薄唇,“別替我做主我的事情。”
這輩子,已經沒有她了,他不會再看任何女人一眼。
“倒是有一件事,我還要問問你。”
夜靳點頭,“兒子,你說。”
費司霆微擰了擰眉心,深眸晦暗,但卻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只道:“你那個養女夜未然,上次在莫城,給她下了藥導致她住院這件事,你怎麼處理?到現在,還沒抓到夜未然?”
“.......”
聞言,夜靳沉默了好一會,忽然便嘆了口氣,眼眸黯淡,彷彿突然間蒼老了十歲一般,“在前些日子,找到她了。誰想到,她那麼害怕我會對她怎樣,在被保鏢們帶回來的途中自殺了。”
怎麼說,都是他養大的女兒。
就算心性再壞,也有那麼一些感情。
這個結果,他有些不能接受。
費司霆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沒有任何同情,人都要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是啊,司霆。未然她竟然那麼不信任我,真的以為我會折磨她,哎......”
*
翌日,清晨。
君子言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自己。
她去對面的百貨超市買了點菜,然後回到了醫院裡。
因為她想為爸爸和媽媽親自做吃的,哥哥便給她在這層樓裡臨時搭建了一個廚房出來。
做好了早餐,她一樣樣端進去。
君以修已經醒了,面頰清瘦,看上去很疲憊,但深邃的眼眸卻囧囧有神。
他躺在床上,正在和坐在一邊的穆戀之說著悄悄話。
“爸,媽,哥,吃飯了。”
君子言四處看了看,“今天早晨南宮銳沒過來嗎?”
君子諾剛將配好的吊水瓶放下,走了過來,先夾了一個小籠包吞下了肚,才道:“南宮銳他今天一大早,回了A國莫城。”
“這麼突然?!”
“是啊,說是家族裡有重要事情,他爺爺叫他立刻回去。”
她點點頭,“那什麼時候回來?”
君子諾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吃東西,餓瘋了,只顧著吃,“我不知道啊,你問問他。”